苏瑞下坠身影周身渐有爆破之鸣,随百丈高空距离愈加明显,百丈距离的蓄势,苏瑞此时身影早已变成火红之色,宛如流星驻地。
而那阴司卫所在之地,突兀冒起一白光闪烁,只见灰袍阴司卫其实早已蓄势以待,手中不知何时多出一把十尺长枪,枪尖之上白亮如昼,苏瑞临危不乱,拳中爆破之鸣已经响彻百里之地。
“轰!”又是一道掀起周围百丈之地貌,如那惊涛拍起的翻滚浪潮。
烟尘在起,周围数十里之地升腾而起的土石,间断的砸落在地面之上。
而在这烟尘之中。两道身影再次混战在一起,原本一览无余的平地此时已经凹陷不止十尺之深。
苏瑞依旧未动用千机,只靠着肉身,与那手持银白长枪的阴司卫继续缠斗。
两方再战数十回合,而正值此时,天以渐亮,苏瑞虽战斗一夜,但其眼中流光溢彩,丝毫不见疲劳之意。
倒是那灰袍阴司卫,一身府级灵器的灰袍,却残破不堪,原本窜动的流光,也以快消失殆尽。
苏瑞见旭日初升,身体再从陡然攀升,双臂舒展,头部略仰,背依旭日之光,拳中隐有光芒汇聚。
“旭日东升!”苏瑞汇聚双拳之中的光芒,合二为一,光芒乍现,苏瑞犹如携那一轮大日,抡向灰袍阴司卫。
灰袍阴司卫依然想要动用合一的舍命一搏,即使知道,可能也挡不住苏瑞的这一击。
没有过多的声音,此时苏瑞手中光芒宛如成为了这一方天地的第二个东升大日,而就在苏瑞砸向灰袍阴司卫之际,一道惊鸿之影,瞬间挡在了灰袍阴司卫的跟前。
“咚!”原本凹陷方圆数十之里的十尺地貌,再次瞬间下沉。
光芒刺眼,甚至有比那旭升之光更为抢眼,苏瑞深吸一口气,随后吐出一口浊气,好久没这么得劲了,只不过苏瑞望向不远之处烟尘之地,心中竟然升起一丝警觉?
有意思?
这算是老的来了吗?
不等苏瑞做其准备,其心神当中却想起声音。
“莫师让我捎一句话,说什么时候玩够了,到中土皇洲文渊阁去找他!”话音刚落,苏瑞顿在当场。
之前一脸淡然不羁的苏瑞,听到莫师这个名字的时候,突然尴尬的笑了一声,而后又想到了所谓的阴司卫是从哪里听到的。
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苏瑞,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竟然有一丝像孩子犯错之时,面对家长的态度。
感觉到眼前两道身影的消失,苏瑞也不在原地久后,突然之间想到什么,身影朝着南禹王府方向再次而去。
此时的南禹王府已经人群遍布,还有几个妇人,外加十几个或壮年,或年轻的小伙儿女子,在南禹王府的这片废墟之上嚎啕大哭,哭声甚是哀痛。
苏瑞虽然会为那些失去父亲的孩子,失去爷爷的孙子感到惋惜,但自作孽不可活,苏瑞也没有太多的心理负担,反而神魂一扫,在废墟之下一道隐隐散发着淡青之色的石头,苏瑞一闪而过,没有留下任何踪迹,随即返回太和宗。
太和殿此时早已人头攒动,端木凰蓉坐在宗主之座上,眼中似有血丝蔓延,而下方吵吵闹闹的长老,更是让她疲惫不堪。
一些流言碎语,或许是专门说给她听的,虽然表面没有发作,但观其眉间直竖,似乎快要到了发作的边缘、
“瞧瞧,那位豪言壮志的苏供奉,还不是大难临头之际飞走了?”
“是啊,谁不说吗?”
“也难怪,咱们的家室根基都在这,不像人家,了无牵挂!”
“哎,可怜啊,咱们太和宗却要为如此一人,背下这么一口大黑锅!”
“......”
闲言碎语叽喳不停,基本上都是法相的存在,要说秘密探讨,神魂交流,身旁之人肯定听不见。
但就是这种窃窃私语,让满堂在做之人心中毫不纷纷遐想,更何况,这位苏供奉已经一天有余未曾出现在这太和殿之上了?
“够了!”文子扬一声呵斥,随即满堂静言。
“不够不够,让他们说,得劲说,都是一群活了百年之人,怎么那张嘴整天跟个市间泼妇一样?”
“要是这有那么一门专修语言的武法,在座诸位长老,有那么个别人,不得雄霸一方?”一道阴恻之声自太和殿之外响起。
苏瑞举步而进,与那高坐之上的端木凰蓉一个对视,看到其憔悴模样,这TN的就去了不到一天一夜,苏瑞随即望向那几个大嘴巴的长老,怒火直冒,恨不得当成将他们拆解成千块,才能泄恨。
端木凰蓉忽然离开主坐,一个扑身,扑在苏瑞的怀中,嘴角微微抽动,也完全不顾及这在座的十几位长老了。
苏瑞拍了拍其后背,然后将其领上主坐,随后转头扫视下方一众长老。
“回来的路上,我已经看到,在太和四周,已经密密麻麻站满了军伍之人,加起来,少说也得十几万之众,而且军伍当中更有不少法相,甚至神游存在,今天是你们最后一天,想走的,不拦,趁早滚蛋。”
“就一天时间,今夜过后,太和封宗,就是想走都走不了了!好了,都滚吧!”苏瑞没有好气的说了一通。
随后,有长老虽然畏惧苏瑞的实力,但还是怒然拂袖,退出了太和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