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金乌王皆是大罗金仙,他修道日久,乃洪荒初生之际太阳净焰所化,天生异种,故而道数悠长。而我修行不过万年,后起之秀。
可无量劫不管你寿命几何,只看道数命数。修真之路每进一步,劫难就越增一丈,最终无量无形,神魂尽灭,归于天道,故而不成混元,终究蝼蚁。甚至混沌大劫之下,圣人亦不能避。”
似叹息,似峥嵘,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感慨。即使纵横洪荒的六代魔祖金蝉子,也被困于此,勉力挣扎。
荒却一动不动,没有回应,像块冰冷的石头一样。
“你是否奇怪我为何与你个将死之人讲这些话,是在安慰或是嘲讽?
你终究是我正式收下的弟子,还是门派首席。师徒一场,作为凡人,承诺你的还是实现了,也算是缘法吧。”
恍恍惚惚的,荒走下了阁楼,月光下榻正躺着一位绝世女子,白皙双腿紧紧合并,轻饶的月纱披在娥的身上,恍如仙子。
狗屁仙途,什么金蝉传承,不过是魔祖万千棋子中的一枚,也许关键了些,可终究还是棋子。
荒可以窃取羿的命运,金蝉子就能借梧桐大劫脱身,他当初好言劝说,把所有功法传给自己,最终的目标就是日月交合。
甚至钓出躲在幕后的金乌王,是啊,一个小小九诡之身的羿,如何配得上这天地命丹,只有同为金仙的老金乌,才能作为入药的药引,如此说来,身为主药的自己,还莫大荣焉?
怒极反笑,可声声凄凉却无论如何都掩盖不了。
猛地,一股兽性冲上识海,荒手脚并用地爬到娥的塌前,“刺啦”一声撕开她腰下的兽裙,望着这月光下完美无瑕的躯体,心中的火热压倒了一切。
睡梦中的娥俏眉微蹙,梨花带雨的样子惹人无限怜爱。似乎白日太累了,即使荒用力地抓着她冰凉的脚踝,也没有将她吵醒。
嘿,这biǎo • zǐ真是太懂男人的心了。无论她是装睡还是真睡,片刻过后在火热中惊醒,一副惊若脱兔,泫然欲下的表情一定能把世间所有男人融化,包括荒。
情-欲已经蔓延全身,荒只要稍稍向前,就能突破这禁忌。
是啊,既然要他承受羿的天命,那狠狠地鞭挞月仙子,将这美人据为己有不也是理所应该的吗。
遥想前世那些连给娥提鞋都不配的biǎo • zǐ,一个个视他如无物,如今身下美人任君采拮。娥是谁,梧桐涧数十部落,无数男人的梦中情人,不也只能在他身下求饶?
静,还是静。
黑暗笼罩着这个廋弱疯狂的男人,月色却将这世间最妙的女人展露无疑,这黑白画卷泾渭分明,如天堑般分割着这对夫妻。
荒的额头青筋暴起,满目血红,可其神色中,是无尽的恐慌和畏惧,这夹杂在看似矛盾又锦然有序的冲突,分割着他的魂灵。
他怕,他真的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