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落到焰坛附近,花骨似乎不认识同门师妹般,依旧那般施法,玉明妃却也不动,任由对方落法,毫发无伤。
一黑一白少阳双姝,就这般漠然不语。
直到花骨幸灾乐祸地问道:“你这般模样,看来你那小情郎是没有保住。”
“情郎吗?
不,他不是!”
这般话语若是放到一位妙龄十八的女子口中,那必定是含羞至极的推脱,可玉明妃说出就如同陈述事实般确凿。
花骨却愣了一下,她太了解这位师妹了,照理说对方不语或者承认都正常,可偏偏解释不该是她的话。
“不错,仙劫已至,能否化凡成仙便看你自身慧根及运道了。”忽然焰坛中轻音传来,蕴含些许赞赏。
花骨惊讶异常,慌忙再细看,师妹那双空灵美目似乎有了一丝人间烟火之气。她万万想不到,比自己还要晚入真我的玉明妃,竟然提前迈入这一步,顿时惶恐,甚至有些嫉妒。
玉明妃没有说话,她明白师尊的意思,更是看出师姐的担忧。在洪荒世界,什么才是更有价值的人?
这些繁琐人情,魑魅心计,从前她都是明晰而不思量,如今却逐渐通透。
谁能想到大道和赤应与自己开了个玩笑,偏偏把最难割舍的留在最关键处。
“此间已了,我们走!”
话音刚落,焰坛便化作一抹红绸,卷住两位弟子朝山外飞去。
“还有,从今日起,我们师徒缘分便尽。离幻已灭,你们称我钰鹊夫人!”
“是,钰鹊夫人!”
“钰鹊,夫人。”
……
巍峨高山,巨木颓唐,万里阴沉。
离少阳不远的一处山巅,竟然也受到影响,草木枯荣,山石衰败,只剩一道细流从天泻下。
一位身披棕衣,头戴斗笠的男子,吹响横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