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扮男装带着斗笠的王若雨则是饶有兴致的看看这个,瞅瞅那个,嘴角翘起一个漂亮的弧度。
而下面那些官员则一个个面色惨白,带着恨意的目光死死盯着卢照邻。
陈二狗这会儿胆儿都快要被吓破了,虽然不知道上面坐着的那个比自己还要年轻的年轻人是什么身份,可看到那些平日里高高在上的官员们老鼠见了猫一样的表情,也能明白那绝对是位了不起的大人物。
“见,见过恩,恩师,小,小人陈二狗……。”
听着陈二狗胆大妄为的称呼,下面有官员厉声呵斥道:“大胆陈二狗,休得胡乱称呼。”
“啊?!”陈二狗被吓了一个哆嗦,差点没坐到地上。
李恪却摆了摆手:“没事,你不必紧张,只管说出自己的冤屈就好,不管是谁让你受了委屈,我都会给你一个满意的交待。”
卢照邻见陈二狗依旧畏畏缩缩,笑着来到他的身边:“二狗,本县恩师一向嫉恶如仇,执法如山,你只管说出你的冤屈便好,本县可以向你保证,定会让你沉冤得雪。”
有了卢照邻的保证,陈二狗终于放松了一些,当着李恪的面讲出了一桩骇人听闻的惨案。
事情发生在一个月之前,也就是卢照邻刚刚接任县令不久。
带着使命前来的卢照邻意气风发,来到麻亭县便当众宣布会在两年之内让全县百姓都能吃上饱饭。
另外,这次工业区用地,县里会出钱向百姓征收,价格按照每亩三贯的市价收取。
而且工业区修建工作不会使用征发劳力的方式,凡是在工业区劳作的百姓,每月都会有两百文的工钱,除此之外还包吃包住。
消息一出,整个麻亭为之沸腾,百姓都以为自己的好日子要来了。
可仅仅过了三天,事情就发生了变化,三贯一亩的征地变成了三百文一亩,陈二狗一家不服便到县里告状,结果人还没进县城,就被县里的大户派人拦下,威胁其不得告官不说,还将陈二狗的父亲一顿毒打。
陈二狗的父亲连伤带怒,被抬回家不到两日便气绝身亡,而那些做恶之人却像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来到他家丢下一贯补偿金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