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陆寻自恃天子信任,却不思君恩,独断专行,南衙私自成军,此乃谋逆大罪。”此时又有一人站出来,历数陆寻之罪,此人却是黄子澄的弟子,官居太常寺寺丞的廖升。
陈继之此时就犹如陷入狼群包围之中的羔羊一般,面对众人的欲加之罪,陈继之一时竟无言反驳。
“尔等还是人吗!金陵城被围之时,你们在何处,要不是陆安侯爷力挽狂澜,尔等今日还能立于此地否!”练子宁忍无可忍,大踏步走了出来,指着他们痛斥道。
“就是!陆安侯爷奉陛下旨意,抗击燕军,大破燕贼,就算有僭越之处,那也是事急从权。”此时出班替陆寻辩解之人,乃是吏部主事顾硕。
“陆寻明明就是有不臣之心,他杀李增枝,王宁之时,竟没有得到陛下的允许,私盖宝玺,这不是谋反吗!”监察御史魏勉也站出来围攻陆寻。
眼看朝堂之上,吵成一片,朱允文反倒是冷眼旁观,其实今日这一场戏,乃是他自导自演的,早在朝会之前,朱允文便通过小李子的东厂,暗中收集了陈性善、许子方、魏勉等人的违法事实,再经过一番敲打后,便有了今日之局面。
“吵够了吗!”朱允文突然大喝一声。
“臣等惶恐!”众人见龙颜大怒,不由皆连忙退回了自己的位置,山呼惶恐。
“大理寺卿彭与明、刑部尚书刘原弼,着你二人查清事实,勿要还陆安侯一个清白。”朱允文拍案道。
“微臣领命!”
陈继之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看来自己确实是老了啊!此次大朝会结束之后,户部尚书陈继之、吏部尚书张邥、兵部侍郎陈士奇等等一众与陆寻交好之朝官皆上疏告老还乡,练子宁更是直接挂印而去。
陆寻尚不知朝中已经掀了八级大地震,此时犹自沉侵在当爹的喜悦之中。
“陆易,宜平啊,你说你皇帝哥哥给咱孩子取名陆易是何含义呀?”陆寻一边摇着陆易的摇篮,一边出言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