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唐突了些啊?”当着几百人的面,陆寻也难免有些羞涩呀。
“院长给我们讲课,当然可以啦!”纪纲大声嚷嚷着。“侯爷有经世之学,自当教授于我等!”
“对对对!我等求之不得啊!”邓元龙、洪正恩也跟着大声起哄道。
“欢迎院长讲课!”纪纲是唯恐天下不乱啊,此时继续起哄着,其他学子受其影响,竟也跟着大声喊了起来。
陆寻看了一眼纪纲,心想看不出来这小子还挺有组织能力的嘛!
“好,谢谢各位同学给我陆寻这个机会,我刚刚见大家谈到汉末儒学大家郑玄,所以也忍不住想要说两句,大家也许只知道郑玄是一代大儒,却恐怕不知道他也是出生于寒门吧。”陆寻看了看讲座下首的一众学子,接着不由侃侃而谈了起来。“郑玄当年虽然立志于潜心钻研经学,但由于家境贫寒,生活困苦,家中已没有条件继续供他专门攻读了,家里的父母兄弟迫于生计问题,也不得不让劝他放弃读书而从事生产,无奈之下,郑玄只好先放下书本,而充任乡啬夫之职,郑玄在乡啬夫任上勤勤恳恳,鼓励农桑,亲下田间,十分的认真尽职,后来他游学关西,差点饿死道旁,幸好自己认得田间的野粟乃是可食之物,这才幸免于难。”
陆寻应该是个讲故事的高手,只见其讲完后,在场众人竟依然沉浸在其中。
“侯爷,郑玄后来呢?”
“对啊!那野粟究竟是何物?”
“看来不识五谷是不行的!”
陆寻要的就是这个效果,此时他见在场众人皆在议论纷纷,不由轻轻抬了抬手。“后来郑玄得救,与人说起此事,郑玄无不感慨道,天下事唯有事必躬亲,方能知其根本,我要不是当年亲自下了田间,经那老农教授,识得那野生的粟米,我命早就休矣。”
“事必躬亲?子曰君子远庖厨,陆安侯爷怎么能用事必躬亲这个词呢?”袁兴安不满的看了一眼陆寻,陆寻讲的这个故事可和儒家的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君子远庖厨相去甚远啊!
“袁博士,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啊!”陆寻回怼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