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祺摇头,这等深层次的问题,他可不能随意讨论。
“不会。”莫久臣很是肯定的说:“太子从不避讳与你的过往,所以不会做出shā • rén灭口的事情来。”
穆长萦想想觉得有道理。知道这段过往的人虽然不多,但个个都是惹上就会不能轻易威胁住的人。莫声文绝对不会让自己因为此事陷入难堪的境地。再说,他对柳扶月的感情一直都执拗,即便哪一天这段过往被揭开,他还会直接承认。
毕竟,爱过,并不应该隐瞒。
西门祺已经汇报完毕,宫中秘闻他已经无意知道,断然不能知道的更多。他还需要回去禁军轮值当差,便告辞而退,由南旧亭送出。
穆长萦还是充满着很多疑点,歪头看向莫久臣问道:“奇怪了。柳茂可以告诉柳盈月我与太子之间的过往。但是有谁能够告诉柳盈月,前不久太子找过我?还藕断丝连。”
说到最后四个字的时候,穆长萦浑身起鸡皮疙瘩。
莫声文依旧是淡定的喝茶:“问问就知道了。”
“问谁?”
恰巧南旧亭送西门祺回来,他刚进门口,就听到自家王爷吩咐:“查查这几日柳盈月都见了谁。”
“是。”南旧亭不耽误,直接退出去安排。
穆长萦端起茶杯继续喝茶:“柳盈月能够做到这个份上,说不定已经知道柳金月的名字是被我划掉的了。”
莫久臣看着“柳扶月”喝茶的红唇,那个茶杯是他的,可她用的还是十分自然,淡淡一笑说:“她知道了。”
“你怎么知道她知道?”
“因为本王派人告诉她了。”
“噗!”一口茶水直接喷出。要不是西门祺离开的早,这口水一定会喷到他的脸上。
“什么?”穆长萦陡然提高音量:“你,为什么?”
穆长萦结果桃溪急忙送过来的手帕擦着嘴,说:“你为什么不跟我打声招呼?”
这可是穆长萦的计划之一,莫久臣没有与她打招呼就擅自揭穿,这会给她造成多少麻烦?虽然——最后她的计划也没有执行,可这不代表莫久臣就可以私下行动啊。
莫久臣看着这只又要抓狂的小兔子,笑着说:“提醒你的时间来不及,所以为了让你安心,本王已经去柳家接你了。”
“接我?”穆长萦明白了。原来是她回王府那天的事。
因为在柳家的那几天总是事发突然,是不能够好好计划。不然穆长萦也不会轻易同意让莫久臣将柳盈月送进东宫。
“那日一早,本王便用寿康殿的人将消息卖给柳盈月派来打探消息的人,告诉她是你将柳金月的名字划掉,这样柳盈月就会十分放心的联盟柳金月。本王虽然不知你的计划是什么,可是本王清楚你的小脑袋在算计,所以为了不打扰你的计划才去的柳家想去告诉你,谁知目睹了你被柳茂扯着衣领的质问,故而临时起意将你接回来。”
穆长萦下意识握着自己的衣领,为了掩饰自己条件反射般的害怕的反应,又缓缓的松开。
莫久臣侧目,装作没有看到她的反应,继续说:“本王本就打算让柳茂也与柳盈月联盟,正好碰到这件事就做了点文章。”
穆长萦将茶杯里的茶一饮而尽,问:“你为什么想让他们联盟?”
莫久臣说:“动一个柳盈月很没意思,既然他们欺负了你,总该一起接受惩罚。”
穆长萦心头一动,竟有些感动的意思。她不缺行的问:“真的假的?”
莫久臣一顿,慢悠悠的说:“当作是假的吧。”
切。就知道。莫久臣一定是藏着别的坏心思,拿自己当借口。
穆长萦立刻丢掉刚才的感动,无力的趴在茶几上,侧头看着莫久臣说:“柳盈月想通过谈条件进入东宫的想法是破灭了,太子一定恨死了她。你想将她塞进东宫,可是难上加难了。”
莫久臣转动着手上的象牙扳指,胸有成竹道:“太子有太子的骨气,只是骨气在本王面前,不值一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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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味扑鼻的琉璎殿内,安静如无人。
高贵妃摊开手腕让白黎仔细诊脉,她无比期待又充满不确定的看这位可以让自己达成夙愿的女太医,希望她能给自己带来好消息。
在旁边。高谦庸同样露出紧张的神色,在他看来,成败在此一举。
白黎抬头看着高贵妃,说:“贵妃娘娘可否换一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