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玉玺就在徐源时手里,这是大家都想不到的。
为了玉玺,莫久臣一直暗地里苦苦寻找,高谦庸不惜用白黎换凤印,穆祥为了芳草阁和小皇帝多快把皇宫翻了个底朝天。搞了半年,玉玺竟然神不知鬼不觉的躺在徐源时的书柜之中。
更令华当宁痛心的是,他经常去徐源时的书房翻书,明明看到了书柜中有一个匣子,他还以为这是徐源时用来看星象的东西从未在意,一次又一次让匣子里的玉玺与他擦身而过。
徐源时还真是沉得住气。
徐源时不敢看众人的脸色,躲避视线说:“这是先皇遗言,我不能违背。”
华当宁暴躁的说:“可这也是我们的好机会呀。”
徐源时抬头看向摄政王:“我相信王爷能够理解我。”
徐源时的忠心并非是站在谁那边而偏向谁,而是他作为臣子的准则和作为人的道德。先皇托付给他的遗言,他既然答应就不会轻易破坏约定。这一点是徐源时身上闪闪发光的人性,也是莫久臣和华当宁最为欣赏的一点,更是他们无论前路多么血腥坎坷,都不想让徐源时丧失本性的原因。
莫久臣沉默片刻问:“现在就是你认为的最合适的时机?”
徐源时说:“还不是最合适,可是现在时不待我。”
华当宁被吓到:“什么叫时不待你?你怎么了?你生病了?”
徐源时拉开华当宁提着自己衣袖的手阻止他的反复打量查看,无语的说:“我只是觉得时间不能再拖了。今天都说到这份上了,王爷和小侯爷该动手时就得动手了。”
华当宁哦一声,瞧徐源时说的好像得了什么重病没有时间了一样,他摇着身前的扇子说:“现在还不是火候。”
徐源时问:“王爷在忙北驰的事尚且可以理解,你忙什么呢。”
华当宁拇指和食指抿了一下:“扣银子。”
“我算了一笔账,围剿北驰旧部所需军队不能用皇城守军,半年前的华京一役咱可不能再来一次了。王爷出兵最好不能用监尉司的人,以免落人口实。所以这次围剿调度必须交给兵部,现在兵部手头紧还有些缺口要补。”华当宁是兵部尚书,清楚现在缺多少银子可供安排。
徐源时皱眉:“听你的意思现在打不了仗了。”
华当宁双手一摊:“王爷也没想现在打呀。”
徐源时和华当宁同时看向对面的莫久臣。
莫久臣刚刚与穆长萦说着晚上吃什么的小话,瞧见二人看过来,穆长萦立刻扯了一下莫久臣的衣袖自己坐直身体,露出温和的假笑。
华当宁:“······”
徐源时:“······”
莫久臣只是不够专心听他们说话,但是他们的话他都进去了,看到二人幽怨的眼神,说:“当宁说的对,还欠些火候。”…
徐源时嘟囔着:“早知道我就不说玉玺的事了。”
莫久臣听得清:“玉玺的事不急,你留着吧。”
“不急?”徐源时精神起来:“这烫手的山芋放在我家里,你们不急我还急呢。”
莫久臣笑了:“本王相信有尊夫人在,不会出岔子的。”
说完,莫久臣扶起穆长萦就这么回去了。留下一脸难办的徐源时和低头偷笑的华当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