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长萦点头。
这时候锣声敲响,意味着这场拍卖会即将开始。
按照规定,每一个入场领取的木牌上号码就是他们用来拍买的代称。这场拍卖会总共有十件物品,如客栈里的人所说,最便宜起价的还真是那串来自吉地的玛瑙手链。
根据穆长萦对吉地玛瑙的认识,这串手链其实还不错,但是要与吉地顶尖的玛瑙质地和工艺做对比还是差出很多。可是即便是这样,第一个拍品依旧让在场的人纷纷抬价争相拍买。
“真不至于。”穆长萦感慨道。
莫久臣听到,问她:“差出很多价值吗?”
“嗯。现在拍到八千两。按照正常市价都能买两条一等一的吉地玛瑙了。”
“你很懂嘛。”
穆长萦瞬间紧张起来,后悔自己刚才的口无遮拦,找补说:“在素人斋见过顶级的玛瑙,差不多知道价位。”
莫久臣斜眼看了一眼她,说:“如果本王拍下这个不值钱的东西呢?”
穆长萦怀疑莫久臣的脑子有病:“你是有钱没处花了吗?”
莫久臣笑了笑:“就是试试。”
穆长萦睁大眼睛,眼睁睁的看着莫久臣举起放在桌上的木牌,听到他喊出了一个十分夸张的数字:“一万两。”
一万两拍个中等手链,穆长萦确定莫久臣的脑子有病。而脑子有病的这位似乎并不在乎自己扔出了一万两银子,十分淡定的看着台上的拍卖人,示意他可以敲槌了。
一个普通手链被拍到一万两肯定不会再加价了,拍卖人一锤定音:“恭喜三十四号这位公子。”
穆长萦低下头,她可不想被别人知道自己跟这位冤大头是一起的。不过一会儿,装着一万两玛瑙手链的匣子就放在了他们这张桌子上,穆长萦无奈的笑了笑,欣然接受。
紧接着第二件拍品被拿上来,经过竞价同样被一万两拿走。可是人家到手的是百年前知名画家的真迹,值得这个价位。
接着第三件第四家第五件拍品接着被拍下,这当中没有一个是柳扶月的胸针,长笛和玉簪。
穆长萦下巴看着台上,思绪已经飞出去老远,总有种自己什么也调查不到的直觉。
“喜欢吗?”莫久臣的声音飘过来。
穆长萦疑惑的嗯了一声:“什么?”
“看你盯着这个花瓶很久了。”
穆长萦定睛一看才知道台上依旧出现了第七件拍品:“这是什么?”
莫久臣说:“北驰的东西。”
“北驰?”穆长萦心虚:“被灭国的那个?”
“嗯。”
穆长萦重新看向台上的来自北驰的花瓶,思绪万千,甚至开始心不在焉。
莫久臣以为“柳扶月”对这个琉璃花瓶已经感兴趣到失魂,于是在拍卖人即将落槌的时候,举起木牌,喊出了至今为止的最高价:“二十万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