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对刺杀案的关切,也不过是因着事情关系到徐皌和景钦,而徐皌与景家都是她的保护伞,她无法置身事外。
至于其他……根本与她无关。她本以为是与她无关的,直到此时,那层遮羞布被景钦毫不留情地捅破、揭穿,让她不得不正视自己自欺欺人的事实。
她已在局中,她身边的人都在局中,又岂会与她无关?
眼看着徐皎脸色都有些发白了,景钦有些不落忍,心软道,“与你说这些,不是怪你,眼下怪你也是无济于事,长公主殿下只怕也有她的考量,非你能左右,赫连恕也一样。可阿皎……往后行事,定要多多思虑,你背后,有景家,有长公主,你的一举一动,并非只关乎你一人。你,可明白了?”
这是景钦头一回唤她“阿皎”,而不是“二妹妹”,还这样的语重心长……
徐皎抬起眼来,对上景钦那一双微微上挑,自带两分桃花,此时却甚是幽邃的眼,将万千复杂的思绪压在眸底,乖巧道,“二哥哥,我记着了。”
景钦见状,软了脸色与语气,“你知道便好了。不过因着昨夜的事儿,赫连都督倒是因祸得福。之前一直未曾勘破的得月楼刺客一案已是有了进展。”
“是羯族所为?”徐皎明知故问道。
“是!那些刺客熬不住缉事卫的酷刑,能招的已是招了。他们是北羯的罪人,犯的都是死罪。某一日,有北羯的贵人给了他们机会,让他们听从安排,成为那人的死士,他们就可以从北羯死牢里逃出生天,他们可以赢得生的机会,还可以给家人挣上一大笔钱。他们都不是傻子,自然知道该作何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