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不等碰到帘帐,身后又是一阵惊天动地的咳。
她咬牙,默默收回了手,转身无奈道:“殿下若实在气不过,不如就像刚刚打月骨那般打绾绾一顿解解气吧。”
容卿薄转了个身背对着她躺了下来,也不说话,只咳。
再这么咳下去,好嗓子也给咳坏了。
想了想,便靠过去,站在床边宽衣解带。
容卿薄显然听到了她的动作,咳声渐渐弱了下去,背对着她的身形无声的绷紧了。
然后感觉到她从身后贴了上来,滑腻白皙的手臂滑过他的腰身,轻轻的抱紧了,问:“这样哄呢?能不能哄好三岁小孩子?”
容卿薄没动,撑在身前的手指无声蜷曲。
姜绾绾小脸靠着他肩头:“要不要再给殿下唱一个摇篮曲?事先说好,我唱曲儿可不好听啊……”
容卿薄忽然转过身,反手将她抱在了怀里,恼恨道:“我不过是病了不舒服,叫你照顾一夜也是错么?你生病时,我不也是衣不解带,不分昼夜的照顾你了么?”
“是是是,我错了我错了。”
她好脾气的笑:“殿下心胸宽阔,体贴周到,真是叫我这个没心没肺的人汗颜惭愧了。”
她毫无底线的认错,又乖又甜,总算浇灭了容卿薄心头的怒火,一低头,狠狠咬了她肩头一口:“不许有下次了,知不知道?”
“知道了。”
她疼的皱眉,却还是忍着没挣扎。
也不知他从哪儿来的这习惯,似乎每次惹他生气了,这肩膀都要挨这么一下。
好在也没下死口,齿印过些日子也就消了。
一口一口的喂他喝完药,容卿薄非但没有要好好休息一番的打算,反而越来越不安分,姜绾绾躲了几次没躲开,索性由他去了。
左右也就最后一次了。
她尝到他唇齿间淡淡的草药味道,半分苦半分涩,偏偏不见半点甜。
意乱情迷间,听到他在耳畔一声一声的叫她的名字,带着沉沦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