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绾绾有些感慨,兜兜转转,她逃了又被他捉回来,逃了又被他捉回来,虽每次都是奔着再不相见的心思来的,可却是没有哪一次比这次更真实。
她重获自由之身,他也得到了心心念念已久的太子之位。
这么想着,便斟满了酒,递与他:“绾绾在此恭祝殿下喜登太子之位,只可惜不能在册封大典上见识一番,殿下届时定是风彩卓然,举世无双。”
容卿薄瞧着她满是惆怅又强颜欢笑的模样便觉得好笑,脸上却又装作一本正经的模样道:“放心,届时定一封请柬送去三伏,请你来见识见识风彩卓然,举世无双的太子。”
姜绾绾笑笑:“那倒不必了,绾绾废妃之身,怎可去殿下的册封典礼,只愿殿下来日事事顺心顺意便好。”
“顺心顺意?”
容卿薄挑高了眉尾,轻佻道:“那若日后我的心意是要时不时见到你,时不时同你同床共寝呢?你这愿望还算不算数了?”
姜绾绾觉得这话再聊下去,她本就不怎么多的耐心就要给他耗光了。
于是只笑笑不作答,仰头一口饮尽了杯内烈酒。
容卿薄就笑着瞧着她,慢慢的将酒饮下。
烈酒封喉,姜绾绾酒量不是很好,不一会儿双颊便染了几分红晕,默默良久后,忽然道:“先前听云中堂提起过,他那里有一把匕首,很是特别,曾被殿下抄家抄到了东池宫内,不知绾绾有没有那个薄面,同殿下讨了它来?”
容卿薄正欲帮她添酒,闻言略略诧异:“匕首?”
“殿下未曾见过?”
容卿薄不答话,思忖片刻后叫来了月骨,询问了一下才知晓那些东西都悉数丢入了库房中。
他便牵了她的手,起身去往库房走。
月骨同几个护卫便挑了灯笼前后的紧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