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种自骨子里透出的冷血与冷漠。
甚至前不久,姜绾绾刚刚为了他夜袭商氏,险些死在那里。
但他似乎一点都不在乎,可以可可爱爱姐姐前姐姐后的叫的亲切,也可以眨眼间一双眼眸冷的像是冻结了个透的湖面,澄澈干净,却永不起波纹。
寒诗不可思议的瞪大眼睛:“你亲哥哥已经没了,若连她都死了,你还指望谁同你站在一处?你自己能干的了什么?你连只狗都打不过!光凭一腔狠辣成得了什么事?!”
拾遗屈指扫了扫毛领中飘落的积雪,笑了:“这就与寒诗哥哥无关了,我要做的事,有没有她姜绾绾,都一定会做到,你想去救她便去,我便不奉陪了。”
话落,转身便要走。
可一只脚尚未自积雪中抽出来,就被寒诗用力提住了后衣领。
他咬牙切齿道:“想的美你!她姜绾绾要是死了,老子就将你一并丢下去给她陪葬!你们兄弟妹几个,一个比一个狼心狗肺!”
拾遗也不挣扎,由着他拖着自己走,嘻嘻笑道:“寒诗哥哥何必这般认真呢,她就我一个弟弟了,自然是不希望我陪葬的,你若真为她着想,便放了我罢。”
“做梦去吧你。”
“……”
……
云上峰的风雪,怕是整个三伏之最了。
雪绡被风雪撕扯着发出猎猎声响,积雪落不稳,便零零散散的露出些许结了薄冰的石面,光滑的很,一不留神便极有可能直接被狂风卷下悬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