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离开酒店时,大家见田甜抱着个鱼缸,里面有一尾特别漂亮,又说不出品种的小鱼,都围了上来,问她是从哪弄来的。
“这是别人给张总的。”田甜应付道,小心翼翼护着鱼缸。
冯子辰见状,将围着她的同事扒拉开,一声不吭地把鱼缸抱到自己的怀里,头也不回地往山门走去。
见他走远,大家也都跟着走向山门。
秋长山分为前山和后山。前山景点多,道观基本都集中在前山。后山没什么人文景点,更适合单纯想爬山的人。
阿癸因为还要寻找画符之人,所以选择了前山最常规的上山路线。
进入山门后,她从衣兜里掏出一张符,在左手掌上画了个阵法,然后把符攥在左手中,一直没松开。路上只要是遇到了穿道袍的人,她的左手就会稍稍使力,同时观察着对方的反应。
这般走了三分之一的路程,她虽暂时没有找到画符之人,守在山顶的吕志广却已然处在崩溃的边缘。
前晚和昨晚他苦等许久,没有等来高人定时定点的折磨,今天随师父来到山顶后,他一时高兴,就说了一句高人一定是决意放过他,不会再与他计较了。
哪知这句话刚说完,他的脚底就像被针扎了一样,疼得他瞬间蹦老高。
于是又被师父当着众人的面训斥了。
起初只是疼那么一两下,吕志广没当回事,被训斥之后就跑去游客请符的地方,给师兄弟们搭把手。
接着过了没几分钟,脚底又像是被针扎了下,扎得还挺狠,疼得他又想一蹦三尺高。他直觉不好,跑到大殿的角落里,脱了鞋子扯下袜子看自己的脚,一点事没有。
可就是疼,还没规律。
看来又是高人在做法,压根儿没打算放过他。
如此忍耐了半小时,想着今天的这番折磨该结束了,那根无形的针却没有要停下的趋势,反而越扎越厉害了。
实在承受不住此等酷刑,吕志广双目含泪来到青南道长跟前,也不怕被师父骂了。
“师父,救我。”
“高人已在上山的路上了,你且耐心等待。”青南道长捋了一把胡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