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事情多,他们矮个子里拔高的,我就被选上啦。”六水道人摊手,并不想在姝婧难得与故人重聚、心情特好的时候说这些乌七八糟。
“对了,这几位应该是你的朋友吧?他们千里迢迢跑到春熙楼要找你,还差点同无水山庄的人发生冲突,我看着便给领过来了。”六水道人虽然疑惑姝婧长老的表情突然变得有些奇怪,却还是尽自己的义务仔细向她解释。
“黑衣服的是夭道友、白衣服的是宝璋道友、深紫色衣服的是靳道友......”
“噗!”因为六水道人解释得太认真,以至没找到机会打断的姝婧终于纵声大笑,前仆后仰地双手猛抡靳江的胸口,在大伙儿或无奈或震惊的表情中,再也崩不住过往矜持的形象。
“哈哈哈哈哈──!”
靳江:虽然觉得胸膛有点小痛,但你开心就好:)
这一笑可远比前面那哭得糊脸的样子好多了,姝婧的脾气向来直接爽朗,虽说她早先到恒岱峰的时候就像株干枯的梅树,但慢慢的娇养,也总算绽放出光彩,坚强地能扛起一片天。
那一哭可连六水道人的心都痛了,现在能笑,最是证明她的不用再故作坚强,好歹也是浪起来有人护着的崽啦!
“我去,六水你还没有进去合欢宗的宗祠吗?”姝婧笑归笑、却没有忘记自己前面笑的原因,揭着眼泪抽搐道:“如果你没忘,应该记得宗祠几幅最大的挂画上,有位和我身边这位长得一样的修士呀!”
六水道人其实是个很能欣赏美人,但有中度脸盲的人。虽说修士们的记忆力大多很好,特别是合欢宗这个注重容颜的门派,偏生碰上六水这位专靠情绪辨认、以骨相明心的人,便显得格外吃力与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