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走来，程柒说的话卫执月基本上都不太能理解。
什么开发App，什么游戏公司，什么智能……种种新型词汇，都让他不知该如何应答。
但又不能不答，于是乎，接下来的对话就演变成了诡异的一幕。
“你们公司策划是鬼才吧？”
卫执月：“鬼差？执月并没有见过鬼差。”
“你真的好智能啊，我感觉我都快把你当真人了！”
卫执月：“执月确实是真人，仙子何出此言？”
“我丢——厉害厉害，你这不就是机器人说自己的人类，还妄想让人类同意这个观点吗，开发者真他娘的是个鬼才！”
卫执月：“机器人，人类，又是何意？”
……
到了最后，程柒捧着笑痛了的肚子，重重喘息着换气儿。
“不行了我不行了，哎哟你太可爱了，笑得我等会儿觉都睡不着了。”
沙雕对话她已经无法再坚持下去，都二十好几的人了，居然会跟一个游戏纸片人说这么多奇奇怪怪的废话，她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行，不聊了，休息去吧，我下线了拜拜~”
道别完，程柒摘了放下遥控器，取了耳机，摘了眼镜，一刹那的世界，便消失在卫执月眼前。
这次，他十分清楚地看见了她消失的过程。
毫无征兆，如一阵风，轻轻掠过，仿佛从未来过，这时间，也没能留下她来过的任何痕迹。
望着空空如也的庭院，卫执月心中升起一股怅然若失的感觉，说不出来是为何，他总觉得最近的自己有些怪异。
活了十七年，这种异样的情绪当真是头一回。
他只把这莫名的情绪当作是见到神仙的激动，就此不再多想。
*
自从战神养成App开启了5D玩法后，程柒上线的频率低了，但时间固定了。
她与卫执月之间的相处模式，也从隔了层屏幕，转变到面对面交流的情况。
她倒是不觉得有什么，顶多是不方便而已。
以前在手机上玩，随时随地只要心情到了，打开就是一顿抽卡，给可爱的小月月投喂食物。
而现在，只能趁回家后才能戴上眼镜和耳机玩，虽然多了一丝真实的趣味，但同时也失去了方便。
只能说有利有弊吧。
至于卫执月，以前他无法猜到她“下凡”的时间，但现在他知道了，仙子一般喜欢晚上来看他，且一般都是晚膳左右的时间，是以，每天一到这个点，他总会有极其强烈的盼头，下意识抬头注意四周动静。
但不好的地方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