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这次计谋是不是你出谋划策的？”
“嗯。”他心情愉悦，唇角扬着抹浅浅的弧度。
程柒环顾四周，在不远处看见了孟参将和宋穆，两人坐在骏马上聊天，不知在说什么，神色轻松，应当是愉悦的。
“那你们将军有说要给你升职吗？”
他摇头：“刚打完仗，论功行赏之事没那么快，升职要先禀报圣上。”
“好吧。”程柒耸耸肩：“不过你的功劳最大，升职也就是时间问题罢了。”
“嗯，但愿。”
程柒知道他的忧虑，不过在她看来这些忧虑都不算什么，如果下次宋穆还敢使什么阴招，她绝不会坐视不理。
等着吧，她家月月一定会成为战神的！
“校尉！人手不够，怕是得天黑了才能清理完！”余莽顶着一脸血星子跑来。
卫执月瞥他一眼：“无碍，清理完了再走。”
“是！”
……
看他们清理战场没什么意思，聊了会儿天程柒就下线了。
纵使卫执月有再多不舍，只能看着她消失在眼前。
程柒上线的频率越来越无常，有时一天来好几次，有时两日都不来一趟。
偏偏他又无法开口询问，免得她又要打趣他。
关键是，他这不争气的脸，总要红……丢人！
十二月底，游戏里下了场大雪，纷纷扬扬，放眼望去，冰天雪地，比三次元还美。
眼见着一月将至，元旦过去没多久就要到春节了，不知不觉，这款游戏已经玩了四个月，程柒与卫执月之间的感情，也在日益升温中。
程柒喜欢在没有战争的时候怂恿卫执月带自己出去溜圈儿，他是将领，出去比普通士兵方便。
于是假期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程柒，在卫执月的带领下看遍了各处的山川美景，体验了一把不出门就能游便千山万水的舒坦日子。
“欸，你现在能出去吗，我想看看雪景！”
想了想，卫执月答应了：“可以，我带你去。”
军队一连驻扎在山窝窝里已经一个多星期了，越来越没看头。
听她家月月说，临近年关，边界愈发趋于不平静，西央很有可能在这种时候突袭，所以不能进城，只能在城外山间驻扎。
除了生活上没有城镇方便以外，实际上山里的雪景还是很美的。
山间路滑，因着雨雪，每走到树下总会有雪掉落，虽然掉不到程柒身上，但雪却将卫执月满头黑发染白，有些坠入脖子里，不禁打了个哆嗦。
程柒在室内，感受不到游戏里冰天雪地的寒冷，可卫执月是能切切实实感受到彻骨的寒冷。
一路走来，少年每说一句话，唇周围萦绕的热气便会从他嘴里漾出，化成一股白烟，最后消散。
程柒呼了口气，把他周围的烟吹散：“你冷不冷？”
“不冷。”年轻人，总怕冷也不是回事儿，他常年锻炼身体，体温比正常人都要维持地高。
“那你饿不饿？”又想给他投喂了，尽管现在还没到饭点。
“不饿。”他扭头看向她：“你饿了么？”
“我没饿。”
他点点头，继续往前走，程柒跟在他身边慢悠悠地飘，欣赏山间美景。
“感觉有点像原始森林，你在这里都不会害怕吗？”
“这有何可怕？”森林而已。
“我总觉得这种茂密的森林会窜出来大型猛兽，或者那种很肥的蛇。”
“很肥的蛇？”这是什么稀奇说法，“你是说，蟒蛇吗？”
程柒愣住，自己都觉得好笑：“瞧我这记性，真是没文化！可不就是蟒蛇吗！”
卫执月被逗笑，扬了扬唇，跨过一道大树根，便看见前方果树上悬挂的果子，黄灿灿的，在一片雪白里格外晃眼。
他没说话，程柒先开口大喊：“欸！快看，那上面是什么！”
卫执月顺着她手指的反向望去：“野果。”
“看起来很诱人欸，冬天也有野果吗？”程柒仰着脑袋好奇问。
“想要吗？”他笑问。
“要这果子？”
“嗯。”
“我要这果子干啥，我又吃不……”程柒顿住，突然灵光一闪：“执月，你上去摘颗果子，快！”
“好。”
卫执月走到树下活动活动手脚筋骨，很快爬上了树，给程柒摘了两颗果子。
“小心点别摔了。”
话落，人就稳稳落了地。
“给。”
他把果子递给她，程柒接过，动作时她的温热的指尖无意滑过他的掌心，卫执月悄悄红了脸，反手背后，摩挲着方才被她拂过的肌肤。
酥麻、发痒、有点心慌。
程柒没注意他，只感受手心立马有了冰冰凉凉的触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