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远濯一杯,她一杯。
她倒酒有功,再一杯。
白远濯没喝完她喝完了,她再一杯。
几杯青梅酒下肚,沈听澜脸色都红润不少,她还想再倒,却被白远濯夺去了酒壶,“别喝了。”
沈听澜以为他是担心自己误事,解释道:“我的酒量很好,小小青梅酒醉不倒我。”
白远濯唇角下弯,看着是不悦的。
可他不开心什么?
没等沈听澜想通,她余光瞥见杨寸心起身,向着中央的空地走去。
杨寸心今日穿了一席嫩芽色流仙裙,面上化着京城时下最火的桃粉妆。
沈听澜脑子突然就清醒了,她想起记忆中的踏青也有这么一遭,彼时杨寸心凭借一支春招舞惊艳四座,被传唱多年。只是上辈子的这次踏青,她没有来。也不曾见,那春招舞有多美。
拨弄着手腕上的镯玲,杨寸心略带忐忑。
她的名声被沈听澜败坏了,去赴个宴也被人羞辱!坐以待毙不是杨寸心的风格,她得知可以参加踏青后,请了大家排舞,日日苦练。
就为了今日!
杨寸心深吸一口气,正想借着前头的姑娘们下来时走上去——却突然听见边上传来了马匹嘶鸣的声音。
她与众人齐齐看去,只见一位身姿窈窕的红衣劲装姑喝停高头大马,从马上一跃而下,面朝众人,步履欢快的走来。
“这是谁家的姑娘?竟生得如此娇媚!”
“她好漂亮……”
“京城中竟有如此明艳的少女,当为家中妻!”
“哼,哪里好看了?男人真是……”
“……”
少女一路走来,有惊叹也有不忿,她全然不理,径自向高位上的大楚国君走去,含着笑福了福身:“希月来迟,望舅舅宽恕。”
希月二字一出,引起满场哗然。
“她,她是孟希月?不对吧,她怎么可能是孟希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