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邀功。”白远濯道,“他说你在安平小巷那儿遇险,是他刚好路过,救了你。”
“爷既然知道了这件事,不问妾身哪儿伤着没有,反倒要提一个老男人?”沈听澜哼唧两声,“妾身就知道,爷嘴上说得那么好听,相互扶持,其实爷心里根本就没有妾身。”
说着,沈听澜看向旁边站着不愿意走的绿芽,掀了下眼皮。
白远濯想了想说道:“这的确是为夫做得不好,夫人,让我瞧瞧,你可有受伤?”说着,将沈听澜从头到脚瞧了一遍,这才露了笑,“看着是没事的。”
倒是装得像模像样的。沈听澜嘴角不自觉的上弯,可是语气还是有些怄:“你前些日子给妾身那个信号弹,说是遇到危险你就会来救我,原来都是骗妾身的。”
“夫人,爷是去了的。”白曲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两人身后,他一本正经的为白远濯说话:“爷去的时候,宁总事已经到了,您也没事了,爷就没有露面。”
又道:“宁总事以救了您的名义,来府上讨走了不少好东西,其中还有一幅大家名画,爷也很喜欢。”
沈听澜愣了一下。
她倒是没想到白远濯还会亲自去找她,就因为一个信号弹。
“姓宁的也不算帮了什么忙,爷其实不必给他那么多东西。”
白远濯还没有说话,白曲又插嘴了,“对于爷来说,宁总事帮了您,给些东西也是值得的。”很显然,白曲很懂得如何讨女孩子欢心,若是白远濯能有他几分功力,恐怕天底下的姑娘都会爱上白远濯。
可这人其实冷情冷性。沈听澜再清楚不过。
“你以后碰见了宁总事,该对他客气一些。”白远濯重视的点永远那么出奇,他更加纠结沈听澜称呼宁总事为姓宁的,而非沈听澜话里的意思,“他是百宝斋的总事,而百宝斋是大秦所来,也算是他国来使。白夫人对他国来使的态度,不该是你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