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远濯越是细想,就越是精神紧绷。她不再深想,而是听白远濯要问陈主家什么。
“我要问陈兄弟的问题很简单,猴酒酒窖里的猴酒,去了哪儿?”白远濯的问题,倒是在沈听澜的意料之内,只不过这个问题她早就问过陈主家,那时白远濯不愿意听,此时却又重新问,不知是什么打算。
陈主家的坐姿已经和之前的随意邋遢不同了,充满捉襟见肘的颓败味道,对于白远濯的问题,他没有像回答沈听澜时那般快速的做出回答,而是眸光里浮现迟疑,好一会后才道:“那些酒,被人偷走了,但是,也可以说是被人买走了。”
被偷走了,对上了陈主家对沈听澜的回答。
而被买走了,则对上了昨天夜里陈主家昏迷前对白远濯的说辞。
陈主家垂着头叹息:“我没有本事,自己酿造出来的酒自己也护不住。”之前他对沈听澜所说的那些话并无捏造,但是却有个后续没有告诉沈听澜。
那就是当陈主家从猴酒酒窖回来以后,他发现他的屋子里出现了几个蒙面人,那些人自称是来买酒的,然后给陈主家留下了好大一袋金子。
“如果可以,我并不想将猴酒卖给这些来路不明的人,他们强买强卖,而我一点办法都没有。”陈主家说着,周身都溢满了一种悲凉痛苦的气息,“那袋金子我一点都没有用,全都被我埋在了猴酒酒窖下面。”
这话倒是有点可信度,哪怕陈主家用一点金子,也足以改善自己的生活,不必饿晕。
“你知道那些人的身份。”白远濯说这句话的时候,并不是发问,而是用了陈述的语气。
陈主家猛然间抬头看他,仿佛很震惊,“我不认识那些人!”他急不可耐的反驳。
“原来真的不认识啊……”白远濯笑了笑,他拍拍陈主家的肩膀,一副好哥两的模样,“你别怕,我刚刚就是诈诈你。”
陈主家嘴角抽了抽,“白兄弟!白大哥,算我求你了,我什么都说,你别整这些行不?”陈主家看上去都快要抓狂了,尤其是他中的毒越来越严重,说两句话都要喘上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