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后,一个人从屏风后出来。
这人,正是北芒。
“这条狗老了,不中用了。”北芒坐下后,拍着大腿说道。
他一下一下拍着大腿,发出啪啪啪的沉闷声响。
“不管用了,杀了再养一条就是。”北夫人不以为然的笑开,“最后用他一次。你那边呢,进行得怎么样了?”
“都说好了,马上就叫姓秦的那小子明白谁才是澄州的话事人!”北芒道。
这几年,秦放结的悬案多数都与澄州权贵世族有关。悬案之所以会成为悬案,便是有人不想案子被继续调查下去。
秦放大公无私,为百姓伸张正义,却得罪了权贵世族。那些个世族早就看秦放不爽,谋划着要让他吃吃教训。
之前也有人来找北芒入伙,说澄州的大家世族应该一条心,被北芒拒绝了。他与秦放并无仇怨,不必掺和进去。
可如今,秦放要为沈听澜撑腰,他就不得不先下手为强了。
“秦知府啊,你可不要怪我心狠手辣,是你们不给我留活路。”北芒也是穷苦人家出来的,他深知一个地方的父母官清廉公正对百姓来说有多重要。这也是之前北芒一直不同意和世家大族迫害秦放的原因。
北夫人翻了个白眼:“别在老娘面前假仁假义的,恶心。”
她这人就是如此,北芒有钱的时候好声好气的喊他老爷,一旦出了什么事情,北芒要仰仗她了,北夫人便一日比一日趾高气昂。
北芒被她甩脸色,心情自然不会好:“要不是因为你,我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
“我逼着你做这些事情了吗?我现在最后悔的事情就是当年嫁给了你,不然我和凉儿哪里需要担惊受怕?”北夫人咄咄逼人。
她强势惯了,如今两人又是一条船上的蚂蚱,北夫人认为自己不必收敛气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