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悦梗着脖子,觉得自己没说错,和自家小叔大眼瞪小眼。
马夫不说话,只是借着咳嗽用手捂着嘴偷笑。
作为他们的暂代头领,沈魄平日里杀戈果断,说一不二。也就他这个亲外甥,能叫沈魄头疼头疼。
沈魄与沈悦,三天两头的互怼。
沈听澜是习惯了,笑一笑便没再管。放下车帘看书去了,沈魄的担忧不错,从前在大楚就不说了,马上要回大秦了,她是该将那边大致的情况先了解清楚。
免得到时候对阵,着了道吃了亏。
另一头,白远濯骑马骑着骑着,突然感觉心口坠坠的,好像是错过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他停下来,回头看去。
心头更难受了。
“爷,怎么了?那马车里的人不对劲吗?”白曲见他回头看,还以为是自己的乌鸦嘴成了真,那马车里真坐着不得了的人。
白远濯摇摇头,继续走。
“没什么。”
沈听澜不知道自己和白远濯擦肩而过,不过以她现在的心态,便是知道了,也会避而不见。既然决定了要离开,还见什么?
不见也罢,不见更好。
一路有沈魄的人打点,马车顺顺当当的进了云歌城。彼时日落西山,余晖洒满大半的天幕,看着竟像一幅画。沈听澜站在借宿府中的廊角,背后是泼天的落霞,她像是仙女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