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继续道来:“此次任务,被困冷宫的不止银舒一人。整个世界出现的人物都被无形的枷锁束缚,被仇恨和怨念麻痹神经,您的任务不止拆房,而是要把改变所有人的结局。”
林怿倒吸一口凉气,“嘶,你在开玩笑吧,一次比一次狠,你这样我很难做人的。”
系统:“作为回到现实世界的代价,把第三个世界的badending改成happyending应该不算难吧!”
林怿被系统怼的无话可说,毕竟寄人篱下,自己的小命还被对方攥在手里呢。
他敷衍道:“好吧好吧!不过我有个前提条件要事先通知你!快点把原来的剧情线给我强行掰回去,别给我磨磨唧唧,快去!”
林怿吼了系统一声,突然脑子里一片天旋地转,又歇菜了。
待他悠悠转醒,全身上下传来密密麻麻的疼痛折磨着他的大脑神经。林怿不由得发出了幽怨的shen • yin。
“哎呦,是谁把我扎成刺猬了!”
只见林怿卧在金丝楠木大床上,全身上下密密麻麻插满了银针。活脱脱是一只任人宰割,病殃殃的刺猬。
摄政王闻声大步走来,差使屋外的太医为林怿取针。自己倒是面色阴沉,不知在谋划些什么。
太医费了老大功夫才把林怿身上的银针尽数取下。抬头就对上摄政王发青的面容,吓得他心头一颤,只得默默退下,倒忘了向病者道清病因缘由。
屋内只剩下林怿和摄政王二人,面面相觑,却无一人先开口。
林怿被摄政王吃人般的眼神盯得头皮发麻。盛势之下,他不得已败下阵。怯怯的问道:“怎么回事?”
摄政王像是被林怿怯生生的模样触动了,稍微收敛了面上的怒意,俯下身去,触碰林怿冰凉的手掌。“这回算是你命大,又从鬼门关游了一趟回来。”
林怿听了这话,垂眼凝视着摄政王搭在自己手上的大掌,咬着牙问道:“我究竟还有多长活头?”
摄政王听出了林怿话中有话,一把将其捂紧,像是极怕对方一眨眼便消失了。“我不会让你死的。”
林怿笑了笑,言语中尽是释然之情。“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岂是你我能掌控的?”
这话戳中了摄政王的心尖,这天下已尽在他的掌控之中,为何想要留住林怿却是枉然无助。
林怿眼光毒辣,年纪又比摄政王年长,区区中毒之事,他早已不放在心上。反正自己迟早都是要离开这个世界的。
“皇帝如何?下毒之事你可有耳闻?”
林怿把话题绕回下毒一事,又勾起了摄政王的怒意。
“你倒好,光顾着小皇帝,竟不惜以身试毒。下次若还是这样,我就令整个皇宫的人都替你陪葬。”
摄政王言之凿凿,不像是在开玩笑的样子。林怿不免设想一番,按着对方的性子,若是真的走火入魔,什么事情干不出来呀。还是先忽悠忽悠他,哄一哄罢了。
“这事来的蹊跷,我一时不备着了道,怨不得旁人。只是新帝年幼,宫外的爪牙都伸进宫内了,不得不防。”
摄政王颔首,觉得林怿之言确实有理,但此次之事不给出一个交代,他是不会放过宫外修行的那个老妖婆的。
“你院内的银舒,不是个善茬!”
林怿听到银舒的名字,神情大变,一把推开了摄政王的手臂,质问道:“她怎么了?”
摄政王被猛地推开,甚是不悦,眯起眼睛仔细打量林怿,说道:“何时见你对一个女人这么上心,莫不是真的如外界传闻所说,你竟存了娶妻之意。”
林怿怒道:“胡说八道,别把我绕进去,我只是看她可怜,收留她一场,未曾想过她会是太后的人。”
摄政王逼问道:“当真如此,你与她无半点瓜葛?”
林怿:“八竿子打不着一块去,你倒是快说,下毒一事究竟如何?”
摄政王也不再逗他,一五一十道出了庄怜打探来的消息。原来这银舒竟然不是太后手下的婢女,而是先帝静妃身边的女官,隔着几代血亲,还得称呼静妃一声姑姑。
只可惜静妃命薄,还未得宠多久就染病,先帝不喜,命其搬入冷宫,银舒遂陪着静妃一直蜗居冷宫。后来宫内大变,改朝换代,静妃殁,宫外的银家被挤出朝堂之外,侥幸留住了全家性命,已是自顾不暇,哪里还管的了被困深宫的女儿。
估摸着银舒是撞见了太后的秘密,对方才想方设法的制造祸端,借刀shā • rén。
林怿问道:“那银舒现下如何?没中奸人之计吧!”
摄政王剩下半句话不说了。林怿瞧着他的面容猜出了端倪。
“她死了!”
这不是疑问,而是赤.裸.裸的质问,虽说摄政王处处偏袒着林怿,但也只限他一人而已。银舒与他非亲非故,在他眼中不过是个蝼蚁般的人物。
猛兽踩死只蚂蚁不过是一念之间,不费吹灰之力。林怿不敢继续往下想,双眼一翻仰躺在床上。
“得了,要死,目标人物死了我怎么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