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区别很明显,晨星听明白了。更何况门萨大人是如此的热情主动,看向晨星的眼神就如同长辈在看晚辈一般,颇为满意。
晨星站起身来,向门萨鞠了一躬,而后伸出手来与门萨热情握手。门萨也是拍着晨星的肩膀,虽然有些苍老但依旧英气勃发的脸上充满了笑容的说道:“好样的,比起你的父亲,你不逞多让啊。想当年,我也是与你父亲交过手的人,真是怀念那段年少轻狂的日子。不过现在你就要成为帝国的女婿,真相看看雷顿的那张老脸是什么颜色的。”
听了门萨的话,晨星再次确定了,这家伙是自己人,暗号对上了。因为维斯托克当初也说过类似的话,没问题。
“哼,门萨,你作为帝国的公爵,竟然对一个弹丸之地小小领主如此低声下气,真是丢了我们帝国的颜面!”
晨星十分弄不明白,为什么每每情感四溢的场面之中总会有人站出来捣乱,刚想说话,却被门萨拉了一下胳膊,而后只听门萨反驳道:“惠灵顿公爵,我可不像您一样,浑身都是战士的血脉。我就是一个普通的老人家,看到侄女婿站在面前,寒暄几句又有什么问题?更何况,晨星这个孩子真的很优秀,不知道同为战士血脉的你家二公子,是不是一样优秀?”
“你!”惠灵顿指着门萨,刚要说话,却听得维斯托克在一旁轻咳一声,这才压下了火气,口中嘟囔道:“老匹夫,没羞没臊。”
门萨对于惠灵顿的话毫不在意,只是笑着对晨星说道:“好了,让卡特继续为你介绍吧,作为帝国未来的女婿,你应该对帝国最尊贵的贵族有所了解。”
晨星弄不明白为什么门萨会用惠灵顿公爵的二公子作为反击的核心,想了许久才想起来,这个北方之王的二公子,不就是先前在卡特琳娜生日宴会上挑衅晨星的那个西蒙吗?哦,原来这个家伙的全名是西蒙、惠灵顿。不过这位二公子在自己走后又干了什么蠢事?能让门萨将他作为反击的武器?而且惠灵顿公爵还无言以对?
不怪晨星不知道,当时的场面太过混乱,晨星在处理掉人tǐ • zhà • dàn之后,便冲出宴会厅继续战斗了。就在晨星走后不久,原本还说不会前来的北方之王,惠灵顿公爵却出现在了宴会厅之中。不过他并没有趁乱做什么坏事,而是协助帝队清理掉了卡林霍德之心中的残余天命教派的死士。然而,就在局面得到了控制之后,那个西蒙竟然如同小孩子一般向惠灵顿公爵撒娇,让惠灵顿公爵好好收拾晨星,原因是晨星让他丢了面子。
西蒙是惠灵顿公爵的幼子,比起他的大哥,西蒙长的也漂亮,还会讨惠灵顿公爵开心,因此在惠灵顿的心中,将这个幼子看得比什
么都重要。在自己的领地之内,西蒙可以说是要什么有什么,只要惠灵顿公爵有的,都会满足他,也正是因为这种溺爱,让西蒙成了不折不扣的二世祖。而先前西蒙提出的要求,若是往日,惠灵顿公爵恐怕会不择手段的满足。但是现在却不行,因为晨星刚才依靠一己之力拯救了整个帝国的贵族阶层,保证了帝国的政权稳定,不给与支持就算了,还在这个时候教训晨星?开什么玩笑?所以惠灵顿公爵只能安抚自己的幼子,可谁知西蒙竟然不依不饶,结果,可想而知。惠灵顿公爵赏了西蒙一个耳光,西蒙负气而走,哭的那个伤心。这一幕也成了这几天帝国贵族茶余饭后的谈资,西蒙也成了一个笑话。
小小的插曲之后,卡特琳娜继续向晨星介绍了圆桌周围的所有人,按照先前的介绍方式,晨星很清楚的明白了,这个屋子之内,有亲近维斯托克派,有反对派,也有保持中立的贵族。这些人无一不是掌握着帝国明白的巨头,也不乖维斯托克对晨星说,需要晨星说服这些人,因为这些人中的任何一个对维斯托克的决定不配合,将会是一件很麻烦的事。
介绍完毕,维斯托克接管了会议的流程,开口便直奔主题,说道:“想必大家都得到了那个消息,共和国的黄金农场已经陷落,据说那个什么范家临阵倒戈了,投入了天命教派一边。我还没有这件事的具体报告,不知道在座各位谁掌握了第一手的消息?至少也要证明这件事的真实性。”
圆桌之上的人都很平静,看来是对这件事早有耳闻。不过维斯托克的那个问题却难住了他们,都只是从自己派遣的谍报人员处得到的消息,真假还没有得到证实,因此谁也不敢站出来回答这个问题。
晨星见此,开口说道:“元首大人,不用再证实了,这个消息很确切,我有自己的消息来源。黄金农场的陷落确实是因为范家的临阵倒戈,当时围困黄金农场的共和国部队之中,有接近一半的人是范家的嫡系,他们不仅消极防御,更是在天命教派的增援部队到达的时候,向着自己的通报举起了屠刀。而且当时的场景很奇怪,天命教派的舰船就如同早就知晓了共和国的舰队之中会有自己的盟友一般,没有任何的误伤,切两者配合默契。”
晨星话音刚落,坐在晨星正对面的一个属于中立派的老人家便问道:“这么说,共和国境内现在是处于战争之中?”老人家的话仿佛是点醒了在座的许多人,晨星看着他们眼睛之中漏出的贪婪的光芒,心中感到十分痛惜。这就是人类,这就是亚巴顿所说的人类的劣根性,面对着外族的入侵,不仅仅会有临阵倒戈的人,还有这些想着瓜分利益的人,何其痛哉。不过晨星不能助长这种情绪的滋生,回答道:“老人家您怕是想多了,共和国的军事势力您又不是不清楚,在这样的情况下对共和国用兵,先别说胜负不定,就算是帝国能赢,又得付出多大的损失?再说了,联盟也没有全民参与到对抗天命教派的战斗之中,您就不怕他们在背后来上一刀?再说了,我伊特格里森的部队早已经进入到共和国境内进行协助,不敢说我的战士以一当百,当个十总是没有什么问题的,你要试试吗?”
嚣张,霸道,此刻的晨星为了压制帝国某些人的坏心思,毫不顾忌的露出了自己的獠牙。
“你!你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只是在担心共和国民众的生命安全!”老人似乎意识到了自己开了个糟糕的头儿,强行解释道。
晨星微微一笑,回答道:“那我真的感谢您的担心了,为了共和国民众,您受累了。”
老人哑口无言,但不消片刻,又有一人问道:“我想知道,晨星领主,你又是怎么知道共和国的最新消息的?难道你的伊特格里森是共和国的狗?”
晨星记得这个人,他叫文森特,好像身居帝国某只舰队的最高指挥官一职,据说是个儒将,不过属于反对派。
晨星没有生气,回答道:“伊特格里森什么定位用不到你操心,再怎么说,我伊特格里森上也有接近半数的人来自共和国,就算是做了共和国的狗又如何,我们顾及亲情,思念故国,并愿意为之放弃一切,难道你看不起这种牺牲的精神?还是说一旦帝国蒙难,你也不会理睬?哎?对了,这位先生,我记得你好像是什么部队的指挥官来着,先前的战斗中你在哪里?是帮助地面部队战斗了,还是在太空之中围困那三艘运输船了?请问?”
此刻的晨星就如同一只刺猬一般,对于任何不友善的行为都会做出尖利的反击,而先前的这两位,正撞到了晨星的枪口上,成了刀下亡魂。
文森特很想要再回上几句嘴,然而晨星的问题却正击中了他的软肋,打的他无力还击,只能“哼”的一声别过头去,不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