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学眉头有些蹙，但跟石琛不同，他压根不在意死了几个，单纯感觉那边吵而已。
那边新人姑娘的声音逐渐消失，他们头顶那间主卧还没消停，若开着窗整晚肯定睡不好，温学想到这，再看石琛困得快真不开眼了，伸手把窗关紧，抱推着石琛赶回床。
早餐没有必须参加的规定，石琛一早来到昨晚发生事情的房间，那新人姑娘果然死了，死的时候手还扒着门框，大腿一下被利斧砍下，地摊上有从床头爬到门边的血迹，至于那两条腿却不知去了哪。
“为什么是她先死？昨天我记得她没干什么特别的事。”林宝蹲在尸体边仔细观察。
温学拉起林宝不让小孩子接触尸体，将人带到门外，又折返回来，“难道是她昨天各自行动的时候，触发了死亡的条件？”
石琛没见过温学对自己外的人这么温柔，心里有点不是滋味。
温学低头观察尸体，没发现线索，于是抬头要跟石琛分享意见，却见石琛目光复杂地在看自己，“怎么了？”
“老实交代！”石琛惊声一响，那眼神更唱戏似得，炯炯有神地朝林宝看去，“你俩到底什么关系？难道……她是你前女友的孩子？”
温学掌心用力拍石琛的额头，“正常点，我能有这么大的孩子吗？”
“我哪知道，你们富二代的生活。”石琛越看两人长得越像，倒真有点吃醋了，“臭小鬼别笑，再笑不管你了。”
林宝没想石琛的脑回路这么大，噗嗤笑出声，难得见温学无语样，小脸特委屈，冲温学就是一句：“爸，石叔叔凶我。”
温学没想到林宝这么来句，感觉自己跳进黄河也难洗白了，感受着两人爆发的演技，温学索性两个都不理睬，在屋里仔细搜了番。
没有行凶的斧子，可房里油画框边有血迹，画里猩红一片。
温学想起他们在舞会厅的遭遇，伸手去摸那块未干的颜料，贴到鼻尖去闻，是刺鼻的颜料味。温学不知道，在他转身的同时，画框边的血，却像被吸进画中。
“温先生，伯爵命我来处理尸体。”管家领着一群人来，得温学的应允，才挥手让人进屋。
石琛不想沾到血，退得大老远，“这尸体要带哪里去？”
管家表情淡淡的，嘴巴闭得很紧，又有点顾及温学，便对石琛客气说：“石先生，尸体我们会处理好的。”
石琛眼看尸体被抬走，要去追人，回头看温学没挪步，快步走来拉温学，急切地说：“哎，愣着做什么。人都要走了，难道你不好奇尸体的去向，万一是线索呢？”
温学并非不想去追，在他迈步前刚好瞥眼门口，犹豫会儿没迈步。
“斧子痕迹。”温学板正石琛，指向门口地上被撕开的地毯，“追过去，可能会没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