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见沈叔那闺女长的实在漂亮,从小到大,就没见过那么漂亮的姑娘,谁不想娶个这么漂亮的媳妇儿。
池父其实也还挺喜欢沈兄这个人,儒雅书生,儿子小小年纪都已是案首,现在还搬来京城读书,以后肯定也是前途不可限量,与他家结亲挺好的。
身后的妇人却突然说,“不成,咱们可是镇国公府的亲人,来了京城,以后鑫鹏想娶什么样的千金没有,那沈家要甚没甚,船上时候,你没听他说,他们就就是种地的,家里那么三亩地,他还是个私塾先生,一个月才几个银钱!这样的人家,做妾倒还是可以的。”
池父沉着脸,“你这妇人浑说什么,人家是读书人,岂会让自己女儿做妾,就算我们是镇国公府的亲戚,还跟镇国公一个姓,那也是八竿子挨不着边的小亲戚,家里遭了难,来京城求镇国公给某个差事,自己都叮当响,还敢嫌读书人家?”
“我不管。”妇人脸色也不好看,“鑫鹏是我生的,他的亲事也该是我做主!”
“懒得与你这妇人多说!”池父甩袖离开。
池鑫鹏跟着身后,目光总朝着已经进了城的那辆马车看去。
………………
沈糯一行人很快进了城。
沈父也把路上遇见的池家四口人跟沈糯说了说。
“那池松是个讲义气的,就是话比较多,是半路上船的,家乡去年生了蝗灾,颗粒无收,很多人日子不好过,他也不想继续留在家乡,说自己是镇国公的远房亲戚,不如来京城某个活路,所以就带着一家人投奔镇国公了。”
他对池松不讨厌,只是不喜他那儿子。
池松那长子不懂敬长辈,且船上时,目光总是盯着些年轻的妇人或者姑娘,眼神举止都很轻浮。方才他瞧阿糯的眼神,两只眼都快黏在阿糯身上的,更是让沈父不喜,所以池松问他住哪时,他才推说还没找到住处,只是不想与池家人继续来往。
沈糯道:“不与他们来往比较好。”
那青年眼神虚浮的很,面相上都能看出他纵欲过度。
沈父点点头,也就是船上遇见,京城那么大,以后应该也不怎么能碰见的。
沈糯带着一家人来到南街,寻了家味道还不错的小酒楼吃饭。
吃过午饭后,沈糯想着一家人舟车劳顿的,也该先回去歇息歇息。
宅子里面的房间,平儿和秋儿都已经打扫出来。
等沈糯带着一行人在一座很气派的五进宅子面前站定,抬头看,宅子牌匾上书写着两个大大的字,“沈宅”。
沈糯推开宅子大门,沈父又看了眼牌匾,迟疑道:“阿糯,这是?”
沈糯笑道:“之前来京城不是为帮陶家看阴宅风水吗?帮着陶家解决了他们家的事情,所以陶家送了座五进的宅子给我,还给了二千两银子的酬劳。”
沈父不敢置信,就帮着看了看阴宅,阿糯这就得了如此多的报酬吗?
这给的也实在太多了,只怕那陶家的事儿很严重。
“看阴宅时可有什么危险?”
沈糯笑道:“自然没有,女儿不是好生生站在您面前吗,爹爹别担心了,都已经过去了。”
陶家那阴宅,换成其他的风水师肯定是不成的。
不管大龙脉还是小龙脉,肉眼和罗盘都非常难以辨别,哪怕继续迁坟,不处理沾染阴煞的小龙脉,都无济于事,所以陶家人也很清楚,才给了如此多的报酬。
沈焕望向姐姐,阿姐才来京城多久,连着宅子都解决了。
他本是想考功名,让姐姐有个依靠,可现在什么事情都还是依赖阿姐。
沈焕低低叹息声,他以后一定要更加努力,争取三年后可以去参加科举考试。
沈糯引着沈父他们朝宅子里去,路上时候,还同家里人说她在南街集市上盘了个铺子,做了些营生,让爹爹回去后也莫要操心她和阿焕,她能养得起一大家子的。
“沈糯是寻到铺子开药堂了吗?”
沈父以为女儿是已经找到门面开了药房,平日里再继续做些雪花膏香药膏一起卖卖,就跟在水云村时候一样。
沈糯笑道:“不是,药铺还没开起来,已经在寻铺面,我先开了个养生堂,帮人调养身体的。”
“原来如此。”
沈父也只以为女儿说的养生堂就是个小铺面,平日有客上面,就帮人松散下筋骨。
沈焕欲言又止。
他想问阿糯姐,是不是养生堂跟家里一样,住在很舒服。
他猜测阿糯姐应该在家里弄过什么东西,家里人从不生病,气色还都越来越好,沈母之前眼角都有挺深的皱纹,他前些日子仔细端详母亲,发现母亲眼角皱纹都淡了许多,以前爹爹和娘头发里还能找到几根白发,但现在也已经找不出来了。
还有自己身上的变化。
他能够感觉身体变的更好,更强壮,仅一年的时间,他个头窜高了不少,都已经赶上阿糯姐,以前肩不能抗手不能提,现在帮着娘提水浇灌田地都没甚太劳累的感觉。
他猜肯定是阿糯姐在家里弄过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