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知道?瞎猜的吧你。”
“对了,我听夫子给我们排奏过的。”嫣然眼睛忽闪忽闪的:“我们音律夫子那弹奏的功力相当了得呢,指挥我们三人就是起一场大乐。”
“你能起大乐?那也算上师兄我吧,沾个你们学馆内音律夫子的光。”他拽上石嫣然就到了院子门上方的穿廊。
“师兄,你说这鹰笛咋这么厉害呢?”石嫣然从手心里搓出来那铜扣子大的骨器,被白泓夺了去。
白泓走到这里就没有打算下去楼梯了,这曲风欢快又急转直下的低沉,没有下过幼年功夫出不来这么好的声音,胆气也很足。听起来这小子来他们家吃的好睡的好,还中气也足够的很呢。
“教你们音律的夫子不如他弹奏的有功力吧?”白泓问石嫣然。
顾颂将那不大的右侧室精心整理过了,找来一些石块垫了大小两张旧木板一张是铃儿的床,中间一道布帘子,另外一张前面铺了羊皮毯当作他的临时书案。靠窗的那张梨木案,一看就是好的,他全都摆放了他带回来的乐典,笔墨工整的前人撰写的诗文民谣。
在别人家府上,能获得好待遇不容易,晚膳时候的夹菜也就是人家心里短暂乐意。
外面宽敞正屋后方,紫檀木屏风后面内居室的白泓,他是白家唯一的男丁,张扬跋扈的性子已经收不回去,他对顾颂的好意仅仅维持在用膳的那一刻。
就寝前,他又站在屏风外面扫一眼右侧屋里的主仆,怯懦无能还来历不大清楚,都不确定是不是他爹师弟的亲儿子,要说是一种理解也就是想到他当年游离异乡的滋味。仅此而已,并无其他。
十几日后的一个辰时,白家灰雀巷后面三条小巷外的汇雅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