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上前问冷月淑:“娘娘,您要我们如何做才能让王上知道我们白家的实力?”
冷月淑对顾颂也是欣赏的,她很肯定地说:“你瑟奏的比寻常乐工不差,这样吧,十二日之后的王上五十岁寿宴,我让人提前把你们的名字报上去,这样的安置可还好?”
白泓对今日之事的变数依然不甘愿,很不悦地说:“这样的安置不算坏。”他心里暗暗地对阿舅和冷月淑有了很大的成见,但他不能表示出不悦。
冷月淑是是懂得他们三人的,看着他们身边说:“你们,我根据石墨然说的,听说你和他还亲手改编了词曲,为何不在王上寿宴时候编写祝福的词曲?唱给他听也无不好。”
白泓是心头气儿又不顺了,他对冷月淑说:“我此刻就能当着您的面儿为您写词谱曲唱起来,我说那《上邪》我能写出不一样的,您会接受吗?”
冷月淑含笑:“那就《上邪》。”
白泓有些得意了:“对,可就是不知道这词牌名,公主殿下可曾喜欢。还需要看两位的心境,看心境写词谱曲献出歌谣。”
乞伏植一离开,冷月淑就赐座石轨,石轨一直望着顾颂颇为欣赏他的灵活初次展现。
顾颂瞧着室内两位地位高贵的女人,对师兄说:“今日怕是也没有什么兴致了,咱们改日请两位到家中指教。”
顾颂这样说了,白泓心里不乐意,但这时候学馆大门上车马移动的声音传来,是该起驾离开的时候了。
冷月淑站起身,背负双手问白泓:“你若能如你说的,那我就等个时日去你们家听你的歌。”她去白家也常去的,这青年没理由拒绝。
顾颂拽一把白泓的袖子,白泓立刻表示:“那我就连同王上的寿宴一并准备上了,还能请您来我们家指教吗?”机会在今日还不确定,那么别的机会还是要争取的。
他厚颜无耻也是掂量住了石轨和冷月淑的情谊,这二人中,冷月淑有些心里不高兴了,眸中沉下来。
她今日心里的不甘还需要静心,她端庄一笑:“这样说来,你还是很正向的孩子。”
“对,我始终与我阿舅一样。”
白泓知道,冷月淑若不是因为大渊王身份高贵到能压住冷家,那她嫁给阿舅是当然的。
夜已很深,三人不得不在看守汇雅书院的小吏赔笑下离开。
三人回到白府也到亥正时分了,石轨想到今日的事情不能隐瞒,他先到惠心院后面看了哥舒夜,大概把后面为他出气的事儿也说了。
哥舒夜忽然就站到院子里喊惠心元的婢女,让婢女给他端吃的。
他睡了一觉醒来看起来也和平日无二,脸上阴郁表情从来没有变:“阿兄你等来咱们去白家班的头筹了没有?”
石轨语调慢了下来:“阿夜,事情复杂起来了,咱们需要静心地等待,等待王上对这日的竞乐给个说法,你呢?心绪好些了没有?”
“我想跟着阿兄你出去走一走,骑驴踏雪。”
“你没事,阿兄就安心。”石轨是自从搬进来白家大宅,他才慢慢和他这表弟聊得来的,也从奏乐舞蹈渐渐成了无话不说的知己。
惠心院正屋门打开,随着冷风走进来白仲融。这简直是稀客了,哥舒夜有些矜持地把背打直了挪到床沿。
跟着他的人,是他女儿白容,也很骄矜地进来就座。
她近来成了家里的主要发言人,她望着白泓顾颂还有她三叔三叔母,她直接说:“说吧,我得到头筹之后,你们该给我赠送什么礼物?”
没有人接她的话。
她接着说:“我是问阿兄和颂师弟的。我给你们一个攀附二王子的机会,啊不,就是未来二王子妃我的机会。”她说话一向如此,张扬自大从来不把整个京城里的少女放在眼里。
她说着就双手摘下那串昂贵稀奇的玻璃珠,递给顾颂:“来,你摸一下沾沾运气!”她不光是藐视同龄女子,更是鄙夷清寒门第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