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赏赏景而已,一时大意。”李祁銘没有提是因为唐奕欢才出去的。
想想刚从庭州回到庆阳那会,徐鹤一直坚决阻止李祁銘一个人出去,李祁銘也懂他的意思,便一直未单独出过城。
但是由于他突然回了庆阳,他的一些老部下甚至还有他根本就未见过的人日夜纷至沓来,王府的门槛都要踏烂了。
一来二去,除了他以前的军中谋士冯意、他小皇叔李梵和表哥吴尘,也就是他姑姑长公主一家的到来令他真心实意的高兴过,其他人问好、送礼、说亲的他都尴尬回应,能拒绝的一律拒绝。
其中最别有用心的,当属门下省的侍中刘楚仁和侍郎裴羽书。他们一同前来,求亲不成,还拐着弯探他回来还有没有别的目的。
他马上就听出了两人的画外音。现在天下太平,他却手握兵权,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是要问他打算如何面对这一情况吧。
他从来都无惧莫须有的猜测,所以他当时便正气道:“感谢两位对本王的关切,本王奉太后之命回到都城,一是期盼皇兄康健,二是休养,不日将回庭州。不知二位以为本王还有何目的?”
“没有没有。王爷光明磊落,忠君爱国,自是一片赤诚。”已经六十多岁的三朝元老刘楚仁急忙道。
“其实我两人前来,想问王爷如果有人要动摇朝纲,会做何处理?”也已经六十的开国国公裴羽书追问道。
李祁銘猜到他们说的“有人”定包含当朝执政太后。因为她手握掌控北策军的一半兵符,外戚势力是开国以来最大的,定是她打乱了开国以来原来的朝堂布局。
即便知道他们暗指的是太后,他依然表态道:“若有人要损害国之根本、国之安定,本王倾尽全力义不容辞。”
“好,只要有坤王这一句话,我们两个就放心了。”裴羽书发自肺腑道。后来才双双告辞。
据李祁銘所知,当朝太后是有谋略之人有手段之人,要不成国在国力中等,他皇兄又沉迷玩乐,还经历五年混战后哪会有如今之成就。
李祁銘想,既然他们找到他说出这般明显的暗示,他们和太后之间肯定发生了一些故事。不过就像他说过的,只要不损害国之根本、安定,他不会混入某个圈里。
接下来的一个月,他又接待了各方来客。终于他觉得厌烦了,就让徐鹤在府中待着,帮他推拒,自己这才脱身出去。
岂料遇到一个奇特的女子,还出了城,然后好端端就被行刺。
他虽然无法确定是谁,但是料定背后的人来头不小,且蓄谋已久。所以他决定采取行动试探试探。
随即,只见他眼眸一沉,令徐鹤把他遇刺的事散播出去。
没想到,几个时辰后,他没等到想见之人,竟等到了吴尘。
吴尘是个大嗓门,说自己任了个闲职,连朝都不用上。
他三个月前从南阳府回来就被他的母亲——长公主指婚。本来他不愿答应他母亲的一手包办的婚姻,但他见到那位小娘子后甚是欢喜,便很快成婚了,现在正是新婚燕尔,且小娘子已经有了身孕,所以他每次来只是小坐就回去陪娘子了。
而吴尘每次见到李祁銘除了回忆在行兵打仗时的过往,说的最多的便是让他小心太后。
得知李祁銘遇刺,吴尘在坤亲王府直接对他说:“你的荣归一举振兴了李家的地位,给被太后打压过的开国功臣和势力燃起了希望,恐会影响现有朝堂布局,小心暗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