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舟还在继续说：“今天反正要下雨了，咱们就在室内先过一遍，能拍，就一遍过；拍不了，咱们再慢慢磨。”
他确实越看这两个人新人，越觉得有天赋。如果最开始的时候还觉得是瞎猫碰上死耗子，随着拍摄进度的不断往前推进，林小舟越来越觉得，不让这两位进军演艺界，是暴殄天物、宝珠蒙尘。
但是，第五十一场是吻戏，还是桑夷与夏停的第一次吻戏，甚至是时逾和庄褚的银幕初吻。
林小舟不觉得这一场还会像以前那样顺顺利利地过，根本不是他看不起新人，哪怕是叶襄容觉这样的演员，这种戏份也要看导演心情重走NG个几遍的。
之前的拍摄日程表上，他把这一场单列出来，直接划了一天半的时间，就是打算跟他们两个死磕到底。
林小舟想着，反正今天提前收工，有时间，干脆让两个人先试一试看，摸摸感觉。
先试错就能先改正，即使拍不出来，对后面的拍摄也是一种有意义的尝试。
凭借着林小舟多年导演的经验，他可以拍着胸脯说，不是“即使”，是“一定拍不出来”。
时逾“啊”了一声，下意识地去看庄褚。
他们当时第一次对戏的时候，对到暧昧段落，时逾确实经常卡壳，庄褚的表现也不算出色。这些戏必然会成为拍摄道路上的难关，时逾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
但是他没想到的是，这一天居然来得这样快。
庄褚收到时逾的眼神，默了默，问：“可以先不拍吗？”
时逾愣了一下，没想到居然是庄褚先提出了抗拒。
闻言，林小舟眉毛一抬：“为什么？”
没等解释，他又脸色一变，速度比这六月的天气还快：“说不拍就不拍，拿我这个导演当什么了？现在一个吻戏都不试，以后床戏谁上？我跟宋屿替你们两个上去脱裤子？”
庄褚：……
宋屿：“……滚。”
这也不是林小舟第一次发脾气。
他在片场一直很严厉，这话说得粗俗，但是确实得承认是这个道理。
庄褚似乎是想要说什么，最终还是好脾气地什么都没分辩，默默地挨了批评，转头问时逾：“那我们先对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