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群儒士肯定会说,眼看他起高楼,眼看他宴宾客,眼看他楼塌了。”苏放自嘲地说道。
“一群腐儒罢了,怎么能懂得大人真正的意图。”老仆不屑地说道。
“那年我来,整个徐州万人空巷,徐州百官出城百里相迎,如今离开,却只有老黄你跟着,真是讽刺!”苏放继续自嘲地说道。
“来的时候是两人,走的时候是两人,何必羁绊呢?”老黄宽慰道。
“其实你可以更好的!”苏放隔着车帘看着驾车的老仆说道。
“习惯了跟在公子身边,老了不喜欢挪窝,相比于大人,老仆更喜欢叫您公子!”老仆说道。
苏放叹了口气,曾经的年少轻狂,在这一刻再无热血,看着驾车的老人,来的时候是他跟着,走的时候也是他跟着,可是自己起高楼、宴宾客,这个老人却依旧是默默的守着门,喂着马,而自己却没有再关心过他。
“就让我为你做一件事吧!”苏放看着老人,闭上了眼,震碎了自己早已千疮百孔的灵海。
“公子!”老仆唤了几声,见车厢内再无回应,只以为是公子睡着了,因此没有在意,继续驾着马车前行。
只是当天亮之时,老仆打开了车帘,却只发现一具冰冷的尸体。
“唉,公子何必如此呢!”老仆长长一叹,盖上了车帘,继续驾着马车朝扬州杭州府赶去。
“生于斯,埋于斯,公子也算曾经璀璨过吧!”老仆将青年的尸体埋在了西湖断桥旁的一座小山丘上,只留下一座矮矮的墓碑,上边苍劲的被人以指力留下了苏放二字。
只是似乎老仆不愿让人知道这里曾经葬着公子,所以墓碑也是在绿草的遮掩下被埋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