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先是仔细地在鼻尖嗅了嗅,然后又用指甲刮下一下,用舌头尝了尝,而后便面露为难道:“殿下,属下才疏学浅,只能看出这药对人体应该没什么危害,至于能不能治好陛下的病,属下并不能断言。”
李承祺想了想,便神色坚定道:“既然对人没有害处,那你便给父皇试试吧,反正如今也没有别的办法。”
徐医正手中捏着药丸,仍是有些迟疑,他犹豫再三,还是问道:“敢问殿下,这药您是从何处得来?”
李承祺意味深长地笑笑,却没有回话。
徐医正也知道自己多嘴了,只是他实在太好奇了,他大概猜到,太子拿来的这个应该就是陛下所中之毒的解药,可他究竟是从何处得的解药呢。
徐医正让人拿来了一碗清水,将药丸化在水中,正准备拿芦苇杆慢慢给皇帝灌下,外头便传来通传的声音。
“皇后娘娘驾到~~~”徐医正端碗的手瞬间一抖,碗中的药水差一点就洒了出去。
李承祺和孙仲渊也俱是神色一变,同时朝着门口方向看去。
宋皇后带着一行内侍宫女进了寝殿,她今日穿了一件暗紫色的宫装长裙,其上用银线绣了凤凰,整个人看上去气势凛然。
她走得不快,先是扫了殿内众人一眼,方才将视线定在孙仲渊的脸上,眼神凌厉问道:“太子,本宫不是同你嘱咐过,你父皇如今危在旦夕,不可再让闲杂人等接近与他?”
李承祺微微皱了眉,立即开口解释道:“母后,阿渊是父皇的亲外甥,又是儿臣的表哥,可不是您口中的闲杂人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