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出了大黑山还没等进兰州城门,就看到了自家的两辆马车已经接了出来,花折看到他搞得这样狼狈也吓了一跳,拿了车里的毛毯把他一裹,把他塞进车里就带回了别院。
热汤沐浴,服药驱寒,折腾了一个上午才算是妥当,花折看许康轶还是有点蔫,一边探着他额头的温度,一边带点批评似的说道:“刘姑娘刚才已经去睡了,殿下怎么会掉到潭里去?早知道让凌霄远远跟着你们。”
花折看许康轶在换出门的衣服,忍不住制止道:“今天太乏了,午饭也没吃多少。要不殿下中午在家休息一下,什么事情下午再忙吧。”
许康轶已经换上了出门的衣服,用手扶了扶额头道:“不行,事务繁多,吩咐备车,凌霄相昀和我一起去府衙问案,李勉思和余情还在那里等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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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折送走了许康轶之后,就在书房里开始读书写字,许康轶武功绝佳,只不过是落水凉了一下,也无大碍,今天中午才走,估计要忙到后半夜才能回来,凌霄也不在,他打算在书房里看书到三更天,再回房休息。
没想到,刚进了酉时,凌霄和相昀就驾着马车,愁容满面的把翼西郡王给送回来了——郡王殿下下午的时候一直头晕,事务缠身强忍着,直到刚才一直呕吐不止,一摸额头发烫的吓人,才被带了回来。
花折又是一阵兵荒马乱,又是诊脉又是验了呕吐物,非常不可思议,看情况像是中毒,可是无论是血液里还是吐出来的东西里全都没有毒物的存在。
花折一副解毒的汤药灌下去,又是针灸又是擦身,一直折腾到后半夜,许康轶高烧才慢慢开始退,疲累的睡着了。
别人不是大夫,守着也没用。花折让所有人都去休息了,他来照看着就行了。
许康轶可能是身上不太舒服,迷迷糊糊翻来覆去的折腾,花折给盖了几次被子,全被踢掉了,花折索性直接用被子把许康轶裹了裹,靠在身上抱进了怀里,又体贴的给调整了一个最舒服的姿势,一只手轻轻的按压着许康轶的太阳穴,算是把人哄睡了。
借着守夜昏暗的一豆烛光,花折低头看许康轶这才有了血色几天就又苍白下去的脸,他浓密的睫毛小扇子一样在眼窝里打下一小片阴影,让花折不知今夕何夕,好像又回到了京城,远远瞥到的那对明亮眼睛。
可能是这会舒服了许康轶就睡熟了,微微翘起的唇珠苍白有点干裂,让花折有了轻轻吻下去的冲动,这么一身病骨的人,能让他不再受灾生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