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澄水乖乖地躺在沙发上,眼神放在褚珣身上,也不知道听懂了没,嘴里小声这叫着热。
这声热浇灭了褚珣心中的怒火。
他坐在谢澄水身边,看着他乖巧的模样,摸摸他的头安慰。
褚珣想起刚才他说热,把他睡衣上面的两颗口子解开,领口往外敞,又不确定地想着,发烧的人不能受凉?
他犹豫了下把领口合上。
谢澄水觉得热,自己扒拉开了。
褚珣想给他合上,被他推开,软软地说道:“不要。”
这种语气说出来,完全没有威慑力的,但褚珣心软了,弹了下他的头:“就你事多。”
谢澄水湿漉漉眼睛闪过茫然,委屈地望着褚珣,不懂他为什么要打自己。
褚珣叹了口气,给他揉揉,生病的小祖宗得罪不起。
手里的温度让他眉头皱起,赶忙给他贴了张退烧贴,拿出温度计夹在他腋窝下,药也放在桌上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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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喂药了,被谢澄水打岔,他都差点忘了这回事。
褚珣找到热水壶烧了壶水,与此同时去到浴室接了盆温水,把毛巾放进去,端进了客厅。
刚才摸到他一身的汗,黏糊糊的。
褚珣弯腰把毛巾拧至半干,给他擦擦脸。
谢澄水乖巧地配合,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褚珣,澄澈得如同水胆琥珀的眼眸里,只有他一人的身影。
褚珣停下在盆里洗毛巾时,谢澄水把手也伸出来,望向褚珣,让他擦擦。
褚珣好笑,手指插进他的黑发间揉了一把,认命地给他擦手:“还没照顾过人,栽你身上了。”
谢澄水的手依旧是冰凉的,白皙修长,握起来有些硌人。
褚珣擦完后,把东西放回浴室收拾好,去看了眼,水还没好,折到厨房去煮粥。
他手艺一般般,但一个人生活了四五年,做出来的东西吃是不成问题的。
褚珣洗好米煮着,打开冰箱看了一眼,里面东西排列得整整齐齐,他拿出肉和青菜。
肉切了一小块下来剁成肉末,用姜和盐腌制,青菜也切得细细的,放在一旁。
做完这些褚珣去房间把被子拿出来,给谢澄水盖上,没一会就被踢到地上。
谢澄水抗议道:“不要,好热。”
褚珣冷着脸用被子把他包得紧紧的,凶他:“盖好,不准动。”
谢澄水被凶得抖了一下,乖乖地拿手捏住被子上沿,脸上写着我很乖别凶我。
褚珣被这怂样逗得一乐,捏了把他的脸:“太瘦了,得多吃点。”
谢澄水被他刚刚给镇住了,不动随他捏,浅褐色的眸中装着委屈。
褚珣估摸着时间,水该烧好了,摸摸谢澄水的头,交代别踢被子。
他扫了一眼客厅,找到一次性杯子,冲了包感冒灵颗粒,另外拿了只杯子只装水,两者并列在风扇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