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傍晚，天际一片绚丽，蓬松的云朵被染上橘子样的橙红。
褚珣和谢澄水一块到校门口的站台等车。
谢澄水看着褚珣的眼睛，声音温柔：“今天谢谢你。”
除了他以外，已经很久没人陪着自己在街上逛了。
褚珣与他对视，看着他眸子里闪动的亮光，嘴角小幅度地勾起，不在意道：“没事。”
两个字的回复看似冷淡，语气却柔和，像路过的风。
谢澄水听到他疑似将感情与内容分裂的话，脸上的笑意加深，心里偷偷说不敢和他讲的话。
你很可爱。
谢澄水想说，又怕他说了尴尬，把心里话藏着别的话里说：“你的室友也很可爱。”
你很可爱，你的室友也很可爱。
谢澄水想，不是撒谎，他是笨得可爱，记得给你把风，但用得方法笨拙。
褚珣没听出谢澄水拐弯抹角想表达的意思，嘴角的小弧度消失，心里有些不舒服，酸酸涨涨，但又找不到原因。
谢澄水看出他表情的变化，不愿意他的笑消失，轻声道：“他对你好。”
别人做出这事，只是傻，但他是你的室友。
褚珣舒畅了，嗯了声，小弧度偷偷跑回来，重新占据嘴角，甚至站得位置更高了。
谢澄水眼眸里载满了笑意，心里的小人要被他给萌晕了。
他不明白为什么世界上会存在这种人，又酷又可爱，杀伤力不只是一加一，至少得翻个几十上百倍。
褚珣不知道他在笑什么，只觉得他笑得好看，嘴角的弧度自己偷学着人家，背着主人悄悄变大。
眼见着两人周围形成了一种旁人插不进的气氛，车来了。
谢澄水和褚珣道了声再见，站在台阶上是回头望了褚珣一眼，满是温柔，比橘子味的云朵味道更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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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珣压住与谢澄水对视时，心里突然产生的异样，走在路上琢磨不止出现过一次的熟悉感。
早在穿来没两天，赵和卓说那话的时候，就有这种莫名的感觉了。
穿越以后，直到赵和卓说这事之前，他确信自己没在别的地方接触过相关的。
那就是穿越前了？
褚珣一时半会想不起来，在手机的备忘录里记下这条，免得忘了。
他把这事放在一旁，望了眼愈见绚烂的天空，又想起谢澄水上车时回头看的那眼。
浅褐色的眸子被霞光染上浓烈的色彩，偏偏又带上一层水光，显得温柔多情。
褚珣想起一句“秋水共长天一色”，没有能比它更贴切那一幕的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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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珣回到寝室，赵和卓还在，正和孟谦聊天。
赵和卓见他回来，脸转过去对着他，语气不是很好，有种趾高气昂的味道：“你和谢澄水怎么认识的？”
不会真是他想的那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