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开手机看一眼，按开机键时又睡着了。
此时谢澄水从沙发上滚下去，脚崴到了，疼得眼泪蓄积在框里，忍住没落下。
他茫然地坐在地上捏着脚腕，不懂怎么就摔下来了，很委屈。
但干坐着还是痛，他用力握紧拳头，转移脚上的疼痛，往柜子边上蹦，医药箱在那。
突然从双脚换成单脚行走，他有些不适应，差点又摔了，好不容易拿到医药箱，人又懵了。
要怎么做？
他以前没遇上过这种情况。
谢澄水茫然地提着箱子，又蹦回沙发找手机，按照上面的步骤处理肿块。
跳来跳去的，他出了一身汗，脚崴到又不好洗，敷脚踝的时候格外委屈。
他情绪上来，摸出手机给褚珣发消息。
谢澄水：我脚崴了。
谢澄水：猫猫委屈.jpg
尽管知道大半夜的，对面肯定是睡了，看不到消息，他心里还是好受了些，脚似乎都不那么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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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珣一大早醒来，觉得自己忘了什么，直到开手机看消息。
他昨晚半夜醒了，想的着就是这事。
一看，果然出了事，谢澄水个傻东西。
褚珣气得额角青筋冒起，直接打电话过去，说话的语气较往日要重：“怎么回事？”
这才一晚上，昨天刚约好今天爬山去的，现在倒好，他爬楼梯都成问题。
昨天折腾得太晚，谢澄水这时还没醒，听到来电声，半梦半醒间把电话接了。
对面传来熟悉的声音，谢澄水脑子还有些迷糊，含糊地说：“怎么了？”
声音软软的，带着点依赖，像在撒娇。
褚珣心一软，没好气道：“没事，睡你的。”
谢澄水乖乖把电话挂了，继续睡。
褚珣看通话已挂断，气笑了，叫你睡你还真一句话不说，跑去睡了。
他想看看谢澄水颅骨装的什么，脑子怕是被丢在梦里，听不出在说气话？
褚珣阴沉着脸换衣洗漱，收拾好出门去看这傻东西。
不让人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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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谢澄水所在的小区时，才八点，对面估计昨晚折腾累了，现在可能还在睡。
褚珣到附近的商店买吃的，现在有钱了，可以照着孟谦之前推荐的买，挑了慢慢一篮子后，他转到另外一边买菜。
结账的时候一看，那么一点，看来不是物价的问题。
自从账户里多出了五十四万，钱对他来说就是串数字了。
买完后褚珣给他买药去，那家伙不知道备药没。
药店旁边是水果铺，他顺便去买了些。
最后褚珣到谢澄水家门前时，手里大大小小提了好几袋。
他把东西全放一只手上，轻轻松松地提着，另一只手给谢澄水打电话。
“出来开门。”
谢澄水听到这话是懵的，一大早的，疑惑道：“开什么门？”
还能是哪的，褚珣的声音能冻死人：“你家的。”
谢澄水想到昨晚发给他的消息，眼睛发亮，嘴角出现小弧度，握着手机，一路上扶着家具蹦过去，看这样子开心得很。
谢澄水漂亮的桃花眼泛着水光，抬头认真注视褚珣道：“谢谢。”
声音带着刚睡醒的味道，沙沙的，格外温柔，像小猫爪子胡乱晃动，挠得褚珣心痒。
褚珣开口时，嗓子有些紧：“进去，别挡着。”
谢澄水扶着柜子转身，准备按照来时的方式，再蹦回去。
褚珣哪敢让他蹦，生怕又摔着哪里，握住他的手腕，语气严厉道：“站着别动。”
谢澄水被镇住了，不明所以地回头望了他一眼，乖巧点头。
褚珣到里面把东西放好，回来站在他面前，研究了下，该怎么把这大件易碎品运进去。
拎、背，还是打横抱过去？
褚珣看他腿在打颤，还胡乱想什么，手穿过他的腘窝，直接把他抱起来，放到沙发上。
谢澄水整个人被笼罩在熟悉的味道中，手放在肚子上，在他怀里不敢动，耳尖微微泛红。
褚珣把打包的粥拿出来，想起件事，问道：“刷牙了没？”
谢澄水低头说道：“刚醒，没有的。”
褚珣充当了一回室内交通工具，把他抱进浴室，看着他刷。
谢澄水投过镜子，看到在背后望着自己的褚珣，有些不好意思，加快速度。
总要麻烦他，他会不会嫌我烦……
褚珣觉得没什么，看他刷牙还挺好玩的，腮部鼓起来像藏了坚果的小仓鼠，还会两边跑。
想戳戳，看软不软。
等他弄完，褚珣给他递毛巾，看他沾湿毛巾，往脸上揉动，手感似乎还挺好？
他也手痒了。
谢澄水从一开始的不自在，变成了自暴自弃，发烧时那么傻的一面都被他看到了，现在算得上什么。
要他知道褚珣此时想的什么，不知道还会不会这么淡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