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有人来找你了。”褚珣说的时候,脸色不大好。
谢澄水知道是谁了,以前的朋友有不少碍于秋白曲的身份,连联系都少有人愿意,更别说知道他家并来拜访。
还有些关系比较好的,是他主动疏远,免得连累到他们。
只会是赵和景了。
说过让他别再来,没想到就是固执己见,听不进去别人的话。
他有时候都分不清,秋白曲对自己的敌意,更多的是因为他母亲还是赵和景。
褚珣见他沉默,问道:“你知道是谁?”
不会真和那人说的一样吧。
也不是没有可能,这些天来他家的人,除了自己就只有那人了。
谢澄水点点头:“是不是个子比我高一些,眼睛旁边有颗小痣?”
褚珣看到那人就烦,哪有关注到那么多,似乎是有的,不耐烦地回道:“记不住,看着对这里熟。”
谢澄水继续道:“他是以前的朋友。”
说来做了十几年的朋友,没想到成了现在这副样子,令人唏嘘。
褚珣回想起那人炫耀的话,没忍住问出了个幼稚的问题:“什么朋友?”
谢澄水疑惑地回头看了眼他:“还能是什么朋友?”
褚珣把那人的话精简了一遍:“你未来的男朋友。”
语气不大好,听着像是放醋坛子里泡过,酸溜溜的。
谢澄水脸绷紧,气赵和景乱说话,明明已经明确拒绝过,为什么还怎么说,生气地回道:“他在放屁。”
做什么梦,还未来的男友。
褚珣诧异,头一回见他爆粗口,心情却好上不少,附和道:“是的。”
在他的话里,你们还差一点成了呢,现在他打算来把“一点”抹去,往朋友前添个“男”。
谢澄水意识到刚才自己说了什么,把附和他的褚珣推开,蹬茶几出气,气鼓鼓地说:“呸,让他做梦去吧。”
褚珣看他发怒,嘴角勾起愉悦地弧度,火上再浇一把油:“哪能,人现在认真工作,说为了和你的未来。”
谢澄水瞪了他一眼,不高兴地说道:“关我屁事。”
褚珣又补了句:“他说忙完这阵子来陪你。”
谢澄水拿毯子盖住头,瓮声道:“别说了。”
既然说忙,过阵子让你真忙起来,别烦我了,好好处理和秋白曲的感情不行么,两人没一个好的,天天找他这个无关人员的麻烦。
要不是现在条件不允许,他立马搬家躲得远远的,再也不见。
褚珣掀开他的被子,说道:“别闷到。”
谢澄水气还没消,小声道:“要你管。”
要说你不是故意刺激我的,谁信,真坏。
褚珣看他这样子好笑,撅着嘴像只小鸭子,傻气中透露一丝可爱,无奈道:“好、好,我不管。”
谢澄水在沙发背上趴了一会,突然想到前些天在他寝室见到的赵和卓,他俩长得有几分相似,问道:“你就没觉得他眼熟?”
既然只是以前的朋友,他本人不是说了谢澄水朋友多么,不差他一个。
褚珣不想再回想这人了,敷衍道:“没觉得。”
谢澄水眨眨眼睛:“真没觉得?”
你们难道不是同住过一年的室友?
这室友情好塑料哦。
褚珣眼睛从屏幕上挪开,奇怪地问:“眼熟他干嘛?”
谢澄水笑了下,嘴角像鱼摇尾巴,翘起漂亮的弧度,扭过头去把后脑勺对着他偷着乐,看他什么能反应过来。
褚珣一头雾水,戳戳他,问道:“你怎么会觉得,我看他眼熟?”
谢澄水浑身一颤,脚使不上劲,怒道:“别戳我腰!”
小家伙还发怒了。
褚珣看着好玩,知道他不是真生气,又挠了两下,说道:“哪里看出的。”
谢澄水软软地贴在沙发上,白了褚珣一眼:“你室友。”
褚珣对比两人长相,确实像,他只见过两面,原主和他也没什么交集,想不起来正常:“他啊。”
谢澄水小声槽道:“塑料室友情。”
褚珣把抛在脑后,穿书的事又给想起来了,问道:“那人该不会叫赵和景吧?”
看来不是完全无视赵和卓。
谢澄水点头:“赵和卓以前给你们讲过?”
当然没有,说的时候用的“哥”,要不是看了书他也不知道。
褚珣想到原著中他俩的爱恨情仇,以及被无辜牵连的谢澄水,怜爱地看了他一眼,回道:“提过两句。”
谢澄水看着他莫名变怜爱的眼神,打了个寒颤。
赵和卓到底和褚珣说了什么,为什么他现在这样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