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凭什么别人能叫自己不能,我偏要了。
褚珣听到他跟撒娇一样的问话,仿佛看到一只小猫露着肚皮央求小鱼干,狠不下心拒绝。
但这称呼的耻度太大,长辈们叫勉强能接受,听到褚珏叫就已经让他不适了,更别说是看着比自己还小的家伙。
看褚珣没直接拒绝,那就是有戏了。
谢澄水眼睛发亮,决定再加一把火,扯着褚珣的衣角叫得更软了,听得自己都嫌弃。
褚珣刚才是不忍心拒绝,这会恨不得把他想要的都给他,不就个称呼吗,自暴自弃道:“随你。”
谢澄水还想他如果再是不同意,就再来猛一点的,没想到这会松口了,愉快地丢掉手里的衣角,靠在褚珣身上乐呵,眼睛弯得只能看到浅褐色的细线。
褚珣看他乐成这样,轻轻揉了下他的头。
太好满足了。
谢澄水过了最初的兴奋劲,不停地在褚珣耳边叫珣珣,用各种声调叫,像个小蜜蜂一样一刻也不得闲。
褚珣从脖子红到耳朵,偏过头冷硬道:“幼稚。”
谢澄水脑子正处于一种发热的状态,直接随着潜意识接了句:“在你面前才会。”
说完后,谢澄水觉得哪里不对,仔细一想,事实确实是如此,以往在母亲面前都不至于幼稚成这样。
褚珣身上更烫了,脸红得像是落日,嘴角却显而易见地翘起来。
幼稚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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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日子褚珣天天炖猪骨汤,喝得谢澄水都腻了,从开始的一顿能喝三四碗,到现在顶多一碗,可算是好得差不多了,能下地走路。
这汤再继续喝下去,恐怕以后一点都不想沾。
脚刚好不能剧烈活动,褚珣由他再懒几天,这会靠在他身旁,边看书边捏住他胳膊上的肉,像果冻一样松软富有弹性,让人放不下手。
谢澄水仗着褚珣看不懂自己在干嘛,当着他的面继续进行原来的计划,手在键盘上高速移动,但因着手臂上多了一只手,相比较平速度慢不少。
褚珣越看越想睡觉,打了个哈欠后戳谢澄水:“喝果汁不?”
才睡过起来,再睡晚上又得通宵打游戏了,恶性循环,正好前几天买了个榨汁机,弄杯喝了醒神。
谢澄水想了下褚珣最近买的水果,苹果炸出来的味道淡,火龙果汁挺吓人的:“橙汁,要冰的!”
褚珣撂了一句知道后起身,和他住了以后,才知道这家伙爱吃冰,水果都喜欢从冰箱里刚拿出来的,外卖点的奶茶更不用说了。
手冰冰凉的,大热天的也没改善,一点都不注意自己身体。
谢澄水目送褚珣去厨房,等完全消失后继续敲键盘了。
敲了没一会,门铃响了,谢澄水关掉电脑,透过猫眼看到外边站着的人,嫌弃地转身准备不理他。
每次一和他见面,秋白曲那边的人下手就会更重,说他单纯因为身份的问题找茬,简直可以说是放屁了。
他暗示过赵和景,没被看出来,直接说也说了,秋白曲那边是安分了一阵子,过后反弹得更厉害。
怎么能不迁怒……
赵和景听说谢澄水没在原来那里上班了,抽个空过来看一眼出了什么事,怎么说也是十几二十年的朋友。
至于上回和他朋友说的,只是一气话,见不得在澄水的家里看到别的男人。
他明白现在只能当朋友了,像澄水那样的人,无论如何也不可能与一位有爱人的人在一起,但他也放不下白曲。
赵和景又按了几遍,这会四点多了,总不可能还在睡吧?
实在是吵,谢澄水嘴抿成一条直线,烦躁地开门,问道:“怎么了?”
赵和景见到他眼睛一亮,说道:“听说你辞职了,过来看你脚好些了没,要去医院看看不?”
谢澄水眉头微蹙,拒绝道:“已经好了,不用麻烦。”
赵和景往前走了一步,问道:“澄水,我能进去坐坐吗?”
谢澄水很想直接拒绝,但又怕他这回进不来,天天跑来按门铃,放他进来了。
赵和景跟着谢澄水坐沙发上,眼里闪过一丝心虚,上回那事不知道澄水知道不,问道:“你朋友呢?”
谢澄水坐得笔直,和在褚珣身边完全是两个样,说道:“在厨房。”
赵和景手敲打着大腿,犹豫片刻后问道:“他是你男朋友吗?”
谢澄水一愣,耳朵瞬间充血变红,怒斥:“瞎说什么?”
怒气中含着几分心事被戳破的羞,但他此并未发觉。
赵和景闻言一喜,语气中带着几分愉悦,给褚珣上眼药:“可我见着他提起你,眼神可就变了,分明是看上你了。”
澄水以往拒绝自己的候,说的可是他不喜欢男的。
赵和景至今不知道,当初谢澄水为了给他这个朋友留面子,故意找的借口,实际上他也不清楚自己喜欢什么性别的。
在情爱这一方面,他开窍得迟,直到遇到褚珣才慢慢打通。
作者有话要说:只有一更,鸽子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