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珣不理会他，当做没听见。
“鱼鱼，”谢澄水又叫了声，瞪大眼睛好奇地问道：“是你的小名吗？”
这也太可爱了！
褚珣红着耳朵不耐地说道：“不是。”
谢澄水已经是个合格的“褚珣观测员”了，这会准确得出珣珣害羞这一讯息，眨眨眼睛，说道：“好想知道珣珣的小名，我去问问爸妈好不好。”
这家伙越来越坏了，是什么让他有他乖巧的错觉的？
褚珣即使知道他在开玩笑，但万一哪天嘴瓢了问出去，这家伙要说他骗人了，没好气道：“是又怎样？”
谢澄水高兴地晃动他俩牵在一块的手，说道：“你叫我呀。”
褚珣一时间对不上他的脑回路，疑惑地看着他。
谢澄水害羞了，暗示道：“我的那只猫猫。”
褚珣突然明白了，低声道：“水水。”
谢澄水想揉揉被麻到的耳朵，可是那一侧的手被占住了，只好憋着一口气先转移注意力了，好痒。
褚珣问道：“你刚才想干嘛？”
谢澄水吻了下两人握在一块的手，声音温柔得像朦胧的月光：“你是鱼鱼，是我的。”
褚珣的心软得一塌糊涂，揉了把他的黑发：“是你的。”
鱼和水，天生一对。
**
两人小声聊了一路，与路边的蝉鸣交合，合奏了一支秋夜的曲子。
谢澄水让褚珣先上车，一进去就往他怀里钻，叫着鱼鱼一声又一声地撒娇。
褚珣抱住几乎团着一坨球的谢澄水，眼里流动温柔的光，心想，一副猫样。
谢澄水把头埋在他的腹部，闻着熟悉的味道，困意上来了，软声道：“鱼鱼，困了。”
褚珣愣了一会，才反应过来他在叫自己，轻摸着他的头道：“睡，到家了叫你。”
清凉的风往车里吹，谢澄水打了个哈欠，闭上眼睛等待入睡。
窗外突然响起一声猫叫，谢澄水起身望了一眼，看到秋白曲朝他走来，一下子困意全消。
褚珣顺着他的目光看去，问道：“我把窗关了？”
谢澄水在他怀里蹭了下，阻止他的动作：“他怀里抱着水水。”
褚珣这才注意到他怀里的那只猫，和谢澄水手机照片上的很像。
“出去看看？”
谢澄水理了下乱糟糟的衣服，打开门出去。
秋白曲见他出来了，犹豫了下，把猫放在地上。
猫猫看向秋白曲，又看向谢澄水，头来回转动几次后，迈着毛绒绒的腿走向谢澄水。
秋白曲脸色变得难看，手指不自觉地朝猫的方向指去。
谢澄水抱起猫猫往脸上蹭，又给褚珣看，高兴道：“珣珣，是我的猫猫！”
两年过去了，他还记得我。
褚珣见过很多它的照片，这是第一回面对面看，手伸过去悬在了它头顶上，停下了。
谢澄水笑眯眯地压住他的手，带着一块撸猫猫。
猫猫发出愉悦的咕噜声。
眼前的画面告诉秋白曲，他该离开了，父亲叫他送的猫，已经送到，但鞋子仿佛与地面粘住了，怎么也挪不动。
猫猫望了秋白曲一眼，用头蹭着谢澄水的手，而后从他怀里跳出来，往秋白曲的方向走去，仰着头晃动漂亮的尾巴，在他脚边打着转。
秋白曲咬着唇，抱起它来，被轻柔地蹭蹭，柔软的毛贴在脸上，凝成了一小撮。
猫猫用水润的蓝眼睛与他对视，舌头舔了下他脸上的泪痕，像是在说别哭了。
秋白曲抱着它转身离开，一句话没留下。
隔着有些远，谢澄水没能看清秋白曲的神态，唯一知道的是――他的猫不要他了！
谢澄水耷拉着脑袋，一副深受打击的样子，喃喃道：“怎么会？”
水水为什么又回去了……
他还记得刚从朋友家抱养时，那只一点点小的猫，依赖地蹭着他的指头，心一瞬间被填的满满的。
从那时起，他便做了个决定，这一生只会养它一只猫。
没想到他没有陪猫度过一生，反而与它越隔越远，只在他的猫生中占了一小块地方……
褚珣安抚地摸着他的头，静静地陪着他。
他和那只猫的感情深，遇到这种事难受正常，不能这时候提出再养一只，只能等他自己走出来了。
无论什么从谢澄水身边离开，他都不会。
作者有话要说：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