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和景急忙转换方向,把秋白曲推到了里边,安抚他:“能出去的,别担心,我会照顾好你。”
少年人一夜之间褪去了稚气,担起责任。
秋白曲被刀割得迟钝的心,再次抽痛,喃喃道:“让我死好吗?”
赵和景在心里痛骂自己,这时火已经蔓延过来了,说什么都来不及,把秋白曲往前推,催促道:“快从窗户出去。”
秋白曲蹲在原地,眼睛死死地盯着赵和景背后,涌向他的烈火。
温度越来越高,房屋开始塌陷,赵和景身上被灼伤,忍着痛拉起秋白曲,加快速度跑到窗边,爬上去,朝秋白曲伸出手:“来,我带你出去。”
秋白曲朝他伸去,在离指尖不到一厘米处,收回来,朝他一笑,温柔道:“你走吧。”
对着他,永远是心软。
赵和景见火龙吞噬了秋白曲,心空落落的,腿在摇晃,朝地面直直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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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当地的新闻头条报出这事,掩去了赵和景的身份,只讲了秋白曲在大火中死去,疑似因公司破产无法接受,寻求死路,但圈子里的人门清。
褚珣也听说了他们的事,有种很不真实的感觉,一时间心里百味交杂,也不做评论,将这件事从脑海中抹去。
人已死,再说什么都不恰当,过往种种恩怨该有了结,到此为止。
似乎是尘埃落定了。
褚珣最终还是找人去打听猫的下落,秋已死,赵受伤入院,不知道有没有人顾得上它。
怎么说也是阿水曾经喜欢过的。
去找猫的事,褚珣没和谢澄水讲,到了秋白曲家见了猫一面。
猫嗅了他腿脚一下,绕着他的腿走一圈,而后又趴到了原来的地方。
被秋白曲叫做阿绪的青年人眼神悲伤,对褚珣轻声道:“它这两天不吃不喝,活不了几天了。”
褚珣犹豫再三,蹲下问这只猫:“你愿意和我回家吗?”
猫摆了两下尾巴,转过身子拿屁股对着他,一副不愿意的样子。
褚珣摸了下它的头,对阿绪道:“它的花费,发给我我来付。”
他不可能把这样的一只猫,待回去让阿水继续养。
万一,猫绝食死在阿水面前……
阿绪闭上眼睛,说道:“随你。”
人已经不在了,没什么好在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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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不会因为一个人的死去,而将时间定格,该是什么样的发展,依旧是什么样,无情而守秩。
褚珣要考的科目有好几门,考完离开学没两天,眼睛一睁一闭很快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