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有些不好意思,耳尖微微泛红,小声的嗫嚅着,“怕苦。”
说完还飞快的瞄了晨越一眼,好像是怕她生气似得,长指小心翼翼的捏着她的衣角。
晨越心下不由软了几分,出口的话也柔了几分,“是我不好,忘了备下甜品,这次先将就下,下次我一定备好蜜饯什么的,好不好?”
病美人更委屈了,眼角轻垂,语气都带着让人怎么都忽视不掉的委屈,“我喝不下去。”
如果换了一张脸,二十多岁的人了还这样撒娇,晨越绝对会把药碗盖他脸上,偏生这人生的那么犯规,每一点都触到了她的苏点。晨越叹了一口气,甚至有点自责自己没备蜜饯。
“那怎么办?”
他再次眼神发亮,声音也格外奶声奶气,“如果我喝了,主人亲亲我好不好?”
弯弯的月牙眼亮如天上的明月,盈满了期待,她硬是说不出一个拒绝的字。
晨越想起他救了自己两次,还是妥协,“好。”
“玉碎,别叫我主人了,怪怪的,你喊我萧晨越或者晨越都可以。”
“不行。”
他窝在晨越身侧,像是个大型宠物紧紧抱着晨越,生怕晨越跑了似得,“主人是玉碎的主人,只是玉碎一个人的主人,也只有主人能是玉碎的主人,宠物不会丢下主人,只有主人能丢下宠物。就像我不会丢下主人,只有主人会丢下我一样。”
“主人,我给你能丢下我的权利。”
晨越被逗笑了,这都是什么跟什么?然后便觉得头疼,她要怎么说她其实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她早晚都会丢下他的。
而且目前来说,晨越并未完全相信眼前的玉碎,她总觉得玉碎不简单。
或者说,这个时代里,除了她自己,晨越不信任何人。
进宫的圣旨来的猝不及防,太监来宣读圣旨的时候晨越正在给玉碎换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