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礼吧,抬起头让朕瞧瞧。”
萧晨越听话的抬起头,对上一双戏谑的凤眼,高台上的男人身着黑袍衮金线、黑红镶金的龙袍,袍子上的龙活灵活现。
男人慵懒把玩着瓷杯,剑眉凤目,唇色嫣红,皇帝生的很美,但是美不过家里的玉碎。淡定的垂下视线,眼观鼻鼻观心看着通往高台的第一层阶梯。
皇帝突然笑出声,从最开始的轻笑到最后的放声大笑,这让殿内众人面面相觑。所有人都知道,皇帝是一只笑面虎。
一张似笑非笑的面具完美的贴在他脸上,自皇帝登基以来,从未有人见过那张面具脱落,没有人能看懂他到底是开心还是不开心,因为他脸上笑容的弧度从未变过。
如今这么开怀大笑,这么不掩饰自己的愉悦,大概是真的开心极了。
“可终于等到了啊。”
萧溟就坐在左侧首位,一身藏蓝官府,玉簪抒发,金色流苏在发间若隐若现,萧晨越却是惊了一下,原身的爹这么年轻吗?晨越还以为是个留着胡子的中年男人。
萧溟皮肤白皙,高鼻深目,什么是上帝用刻刀一下一下刻出来的完美作品,她如今算是见到了。唇薄却棱角分明,目光清冷,举手抬足都泛着一股清雅。
而且看上去只有二三十岁!!
“陛下,臣身体不适,请容臣带小女离去。”不卑不亢,音色清冷如玉,萧溟未等皇帝允诺便已起身。
“便是身体不适,那更不该舟车劳顿,便在皇宫里宿下,朕也好同越儿好好叙旧。莫不是萧相怕宫内冤魂来寻你索债?”
大殿内霎时鸦雀无声,原本载歌载舞的舞女也被清退了,一时间众人都屏住了呼吸,战战兢兢的降低自己的存在感。相爷和皇帝对上,无异于神仙打架,自个儿没什么妨碍,大多是殃及他们这些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