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的眼睛里没有恨,只有悲哀而已。
“那个人是谁。”她又重复了一遍。
“一个对我而言很重要的女人。”
“为什么是我?那么多人,为什么偏偏是我?”
醉寻花垂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片刻后确是笑开,眉眼间都染上了嘲讽。
“清风寨的密林里,有一种虫子和萤火虫差不多,被那种萤虫选中的人和她命格相似,一命换一命就要找命格相似的。”
“原本选择的是盛倾夜,可是我不能动盛倾夜,只能动你。”
“总归都被你知道了,那我也无须在假惺惺的演戏。”他挂上了似笑非笑的面具,既然要做恶人,那就恶到底吧,醉寻花这样颓然的想着。
“还有什么要问的,我一块回答你。”
演戏两字在晨越耳边嗡嗡的想着,“所以这么多天你一直在演戏?”
昏黄烛火下,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格外安静,醉寻花笑,“是。”
“我怎么可能会喜欢上你呢?”
晨越的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不停的从眼眶里坠落。“醉寻花,我是真的很喜欢你。”
醉寻花手指颤了颤。
这句话还有后半句,完整的应该是:醉寻花,我是真的很喜欢你,可你却这样对我。
晨越脸上痛苦的表情逗乐了雪野,她望着晨越,“阿越,你以前不喜欢哭的,看来你真的很喜欢他。”
从某个角度来说,雪野其实很了解萧晨越,毕竟禁锢了她八年,最后的那几年她们也算是朝夕相处。
房间里只有三个人,萧晨越,雪野,还有醉寻花。
醉寻花因为雪野的那一句话僵了身子,隐忍的情绪似乎要喷薄而出,萧晨越喜欢他,是真的很喜欢他,这个认知让他开心又痛苦。
雪野只想看看被背叛的萧晨越,会是什么反应。
被困在宫里不得不跟阿晨斗法,苦苦压制着要爆发的崩溃情绪,每次快要忍不住的时候她都想着,一定要把困住自己的人揪出来,然后狠狠的报复回去。
要报复的念头撑着她一直走到了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