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景辉疯的很彻底。
谢余就被他锁在床边,哪里都去不了。
小院被列为司令府的禁地,谢余的一切吃食住行都由江景辉亲自动手。
谢余拨弄了一下手腕侧银色的链子,那链子很细,泛着漂亮的银色光芒,江景辉许是担心链子磨他的皮肤,还用柔软的布料垫了一层。
到底是喜欢,即便谢余这般背叛他,江景辉还是不舍得真的如何折腾这人。
一开始江景辉其实想着,他对这人好有什么用?就该互相折磨才对,叫他疼,叫他怕,这样才能将对他的恐惧彻底掩埋在身体的本能中。
可那娇娇弱弱的少年总会哭得他心中泛酸。
爱人的泪水冲刷着他心中的愤怒,叫他无奈,叫他无法像对待别的背叛者一般对他。
江景辉觉得自己都不像自己了,脑海中总像住着另一个人一般。
可与他不同的是,那个人对少年满怀爱意,与他的偏执霸道完全不同。
像是两极的分化,江景辉是纯然的黑色,他的骨子里充斥着占有、偏执、自私、冷漠。
这样的江景辉不会爱人,更不懂得如何与人正常相处。
可另外一道纯白的灵魂却在谢余缓慢渗透江景辉的世界的时候中和着那些极端的恶。
于是男人懂得了如何温柔,如何手足无措地哄着爱人。
可谢余总有办法叫他疯狂,嫉妒像是风暴一样席卷着他的理智。
这些时日,他白日无心理事,便是强迫自己也难得集中精力,夜晚只是搂着妻子,看着妻子对他靠近时的瑟缩与惧怕,那才是真正的绝望。
他想起了最初对少年的逼迫,两人从一开始就错的离谱。
他若是耐心温柔地对待少年,若是不被权势带来的冷漠蒙蔽了眼睛,若是循序渐进地去追求,一切或许都不一样。
谢余双臂抱着膝盖,垂着头的眼睛有些不明的意味:“小统,江砚深进度如何?”
系统的声音有些趋于机械化:“宿主,江砚深进度目前达到百分之九十,舔狗值全满。”
谢余顿了一下,声音有些模糊:“小统,你的声音有些奇怪。”
系统的声音顿了顿才继续道:“最近主系统颁布了杀毒指令,说是有病毒侵入,所有系统都要进行杀毒初始化内部系统。”
谢余:“难怪你这一阵子都没出现过。”
系统应了一声,只留下一句意味不明的话:“宿主,主系统对您所处的世界监管在加强,可能病毒就在我们的周围。”
谢余手指弯曲:“你们系统…是不是能够交替岗位?”
系统没吱声,谢余自顾自继续道:“你不是小统。”
空气都沉默了下来,系统半晌才道:“宿主,您应该知道,所有的系统与宿主只是辅助相互关系,什么系统对您来说并没有影响。”
“小统去哪了,这段时间,你为什么要扮演它?”
谢余的问题有些尖锐,可以说甚至是有些不冷静的。
系统说话的声音有些嘶拉的电音感:“舔狗系统被检查到病毒侵入严重,主系统将它回收了杀毒,所以,这个世界暂且由我与您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