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蕴觉得这不是乱说，她确实觉得今天想要接触顾总有很大的成功率。
第一次见到顾总的时候，她被顾宴全身的冰冷气场给劝退了，觉得任务看不到头，但是昨天晚上顾总特地让司机在楼下等着送她回去的时候——
她觉得这些距离好像拉近了不少。
忽然之间觉得这个任务完成的可能性大了不少，虽然仍然渺茫，但是看到了希望不是吗！
禾蕴觉得自己膨胀了起来，她站了起身，打算抱着文件去找顾总，然而她刚走了几步，就看到了放在角落的咖啡机。
她记得顾总偶尔会带着咖啡来上班，应该是喜欢咖啡的吧，这么想着，禾蕴便上前做了一杯咖啡。
她不知道顾总喜欢什么甜味的，就中规中矩加了几勺糖，端着咖啡前往顾宴的办公室了，敲了敲门。
里面很快传来了顾宴低沉的声音，“进来”。
禾蕴小心地推开了门，走了进去。
年轻的总裁依然一丝不苟地穿着白衬衫靠坐在沙发椅上，一旁的衣架上整齐地挂着黑色的西装，他低着头翻看着一叠文件，浓密的睫毛在白皙的眼睑处投下了一层阴影。
尽管他的身上依然散发着生人勿进的冰凉感，但禾蕴觉得比起昨天，似乎好了不少。
她把文件放在了桌上，轻声道，“顾总。计划表已经全部整理完毕，请您过目。”
顾宴“嗯”了一声，在一份合同上签下名后抬起头来，翻看了一下计划表，微微颔首，“我知道了。还有事吗？”
“啊，您辛苦了，我给您倒了一杯咖啡。”
禾蕴将咖啡轻轻放在了桌上，咖啡散发出了阵阵的香气，十分诱人。
顾宴扫了一眼桌上的咖啡，轻轻拿了起来，他端详了一会儿咖啡后，又轻轻尝了一口，眉头很快皱了起来——
“哐”的一声，咖啡杯被重新放在了桌上。
禾蕴的心里随着咖啡杯放下的声音颤了颤，可她还没有做好思想准备，低沉而冰冷的声音很快传了过来——
“拿走。”
禾蕴微微一怔，抬起头来。
年轻的总裁蹙着眉毛，眼神宛若利刃一样看着她，紧紧抿着的薄唇张开来，冷声道，“我叫你拿走，你没听到吗？”
禾蕴连忙上前一步，把咖啡端了起来，“顾总……？”
“如果你只有这个水平的话，以后不要再给我倒咖啡。”顾宴冷着一张俊脸道，“没有事的话，你可以走了。”
“……我知道了。”
禾蕴飞快地转过身要离开，她刚走几步，就听到顾宴叫住了她。
“等等。”
“顾总？”
“下个星期我有其他事情要做，如果没有重要的事情不要来打扰我。”
“我知道了。”
禾蕴点了点头，立刻推开门走了出去，轻轻地关了上门。
等走出了那块极低气压的走廊后，她才松了口气，看着自己手里的咖啡不说话——
一句脏话在心中酝酿了许久，最后还是没忍住说了出来。
“*****的。”
当时顾总喝了一口咖啡后那种气压几乎要把她给压垮，那一瞬间她甚至认为自己端错了，她端的砒霜而不是咖啡。
她为什么会天真的以为顾总亲切了许多？这一切都是错觉，像顾总那样的冰山是不会有人可以融化得了的。
禾蕴也没想到今天被赶出来的原因不是计划表没做好，居然是咖啡不好喝。
……真的有那么难喝吗？
禾蕴端起了咖啡轻轻抿了一口，发现并没有她预想中的那么难喝——更甚的可以算得上好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