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晚时分,芙瑶揉了揉发酸的眼睛,将那件黑袍还给了箫剑生。
箫剑生抖开看了一眼,不着痕迹的皱了一下眉头,在意识到背后那双盯紧的眸子后,没有对芙瑶第一次的女红做任何评价。
芙瑶收拾了一下,捡起那把火红色的雨伞,刚要开门。
就在这时,箫剑生从背后递给他一封叠的很整齐的布料,芙瑶疑惑了一下接过来,似乎有种不好的预感,她停顿了一会才慢腾腾的一层层揭开那块有些眼熟的布料,在揭开最后一层布料前,她先看了一眼箫剑生。
“天河井下捡来的?”
“是从一具尸体手里拿来的,是一封家书。”
芙瑶下意识的攥紧那块布料,胸脯起伏的很厉害,手也有些颤抖,想到某种可能,她想说服自己等回去再看,这里毕竟是那个家伙住的地方,她不想在他面前表现的不堪一击。
然而,芙瑶的腿沉重的无法迈开步子。
差不多已经是半夜,箫剑生本想催促芙瑶赶紧离开,但她忽然发现这疯女子有些不对劲,便没有下逐客令,只是静静的等待。
几息之后,芙瑶犹豫了一下,终于揭开了最后那层布料,以极快的速度将布料上的字读完,忽然整个人僵硬了,字字如血,天旋地转,痛到无法呼吸。
天色亮起,芙瑶面色惨白的睁开了眼睛,她手里还紧紧的抓着那封家书,使劲的握了握,随即眸色之中出现了那个站在窗口边向远处眺望的人影。
似乎有些神情木讷,芙瑶并没有表现出女子夜宿陌生男人家的那种矜持,她看了眼盖在身上的温热被子,悠悠翻身而起来到箫剑生身后,声音沙哑问道:“你知道宁芙林是谁吗?”
箫剑生摇了摇头。
芙瑶苦笑着再问道:“那你肯定知道他是如何死的。”
箫剑生点了点,说道:“据我观察,他是被人杀死的,在临死之前利用最后一口气,写下了这封家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