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众人说话间,喜婆进来禀,时间到了。
阿若沙被簇拥着离开了房间,各种礼节规矩,看得薛辛都头晕眼花,跟着一阵阵心累。
最后,阿若沙最后拜别皇上跟太后之后,终于上了花轿。
薛辛站在太后身后不远处,看着远去的送亲队伍。
按理说,她应该也在其中,但是……此时却站着没动。
这边,太后很快注意到了她:“你怎么还在这里?”
“我还有事。”
“什么事?”
薛辛:“抓人。”
“抓人?”太后新奇,问道,“抓谁?”
“这个嘛……”薛辛搔了搔脸颊,道,“太后应该知道。”
“哀家为何会知道?”
“太后,不会跟我都失忆了吧?”
“失忆?”太后的表情轻轻一顿,似乎是疑惑,又似乎只是一时间愣神。
“太后,我们能否借一步说话?”薛辛又道。
太后这边还没说话,小皇帝身边的老太监又跳了出来:“大胆!”
薛辛扫了对方一眼,没搭理对方。
太后颔首:“走吧。”
说完,率先进了屋子,薛辛随即要跟上。
“太后,您怎么一个人单独见她……”老太监急得跳脚,恨恨瞪着薛辛,“你,你要是……”
“住嘴,不要说了。”小皇帝此时开了口,说着,他忽然一转身,迈着小短腿跟上薛辛,扯住了薛辛的衣袖,奶声奶气说:“朕也去。”
皇上都亲口这么说了,薛辛自然不能拒绝。
太后看向走进来的薛辛,又扫了一眼走在薛辛身旁的小皇帝。
小皇帝带着孩童的天真,看看两人,似得等着大人说悄悄话。
“你想跟哀家说什么?”太后开门见山,直接问道。
薛辛望着她,没说话,而是不紧不慢从手中自己催眠人时,一直惯用的铜钱。
太后看见那铜钱的,神色微变,下意识避开了那东西,神色依旧保持着镇定,问:“这是什么?”
“太后不认识这个?”薛辛反问,轻轻晃动手里的铜钱。
太后微微仰着下巴,眉心皱着,眼睛错过晃动铜钱,看着薛辛,声音不冷不热,带着警告意味:“你从刚才开始就说话阴阳怪气,哀家没有怪罪你,你可不要得寸进尺。”
薛辛手里的催眠铜板,还在晃动,从左到右,从右到左,一下又一下,规律又均匀。
“如果是一般人,会因为好奇,盯着这个催眠器看……”薛辛说着,将手里的催眠铜板往前送了送,让太后看清楚。
太后扫了一眼,但是目光没多做停留:“薛辛!你再这么欺君罔上,当心哀家治你得罪!”
“治罪?”薛辛闻言不由笑出了声,她收起了催眠铜板,看向太后,“现在,你的身份地位是当朝太后……确实能治我的罪。”
说着,薛辛顿了顿,话锋一转:“但是,你确定要治我得罪吗?太后?哦……或者,我叫你的名字?江美涛。”
太后神色惊惧,脸色扭曲,她整个人表情大变,虽然快速就恢复了平常,但是那夸张的表情还是被薛辛尽收眼底。
“你说母后叫江美涛?”小皇帝脆生生开了口,“不是!母后不姓江……”
“是吗?”薛辛意味深长笑了笑,她盯着太后,缓缓道,“是吗?江美涛。”
“你在说什么,哀家根本听不懂。”太后紧皱眉心,看着薛辛的表情带着警惕,警惕下是些许恐惧。
薛辛双手环胸:“江美涛,我话都说道这个份上了,你不会还不知道我是谁吧?”
“哀家不是你说的人!”太后冷冷回道,“也不在乎你是谁!”
薛辛摇着头:“哀家……哀家,江美涛,你做了三年太后,你不会以为自己真的就是当朝太后吧?”
“大胆!”太后大声呵斥,“你敢这么跟哀家说话!”
薛辛见状,轻轻揉了揉眉心:“看来,你是入戏了?”
太后这边脸色极其不好看:“薛辛,收起你的懒散样子!你不是有话跟哀家说吗?你到底要跟哀家说什么!”
“没什么说的了。”薛辛耸耸肩,“既然,你不想承认,那没什么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