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雨永凡鞠躬久久没有抬起的头，所有少女都惊呼，欲想上前阻止，雨卿露直接上前，冷漠的挡住了所有人。
雨永凡这才抬起头来平静的看着所有人，目光扫过所有少女的酮体，眼里没有丝毫的波动。
少女们虽都涉事未深，不像那些老妖怪那样看别人眼神就知道对方的心里想法，但看着雨永凡的目光，她们好像都能看得出雨永凡眼睛里的感情来。
愤怒！！！！
那是一种极端的愤怒，那是为她们所受的遭遇而愤怒，雨永凡的眼光虽然一直看着所有姿色都算上乘的少女的身体，但他的眼睛里没有丝毫sè • yù、贪婪，纯洁得让所有人好像都愿意相信这双眼睛，愿意相信这个男人。
当然。若不是雨永凡隔一会儿就要擦一下鼻血的话就更加令人信服了......
“公子何至于此，您要是想知道那我们都告诉于你也无妨，请不要再道歉折煞于我们了。”王婉走了半步上前说道。
“不，这事确实是我的错，我本不该这样问你们的伤心事，但我现在觉得必须得问清楚，好印证一下我的猜测。”雨永凡歉然道。
“您的猜测？那既然如此，小女子便先说了。”王婉又对雨永凡微微欠身行了个福礼抬头说道。
“小女子王婉，本与灵湖城的谢之源公子在年幼时行商途中相识，相处四年，我们互生爱慕，互相写信交流。”
“谢公子他发誓这一生非我不娶，本来去灵湖城于他相亲只是走个过场，去应答他的非我不娶，我去承诺他非他不嫁，之后就等我十四，他十五岁成年成亲。”说道这里王婉浮现了向往的笑容。
“可没想到遇到此事，”王婉向往的笑容慢慢转为悲伤愤怒：“虽然，被李玉姐姐每次率先上前让岩削折磨，保护了我们仅有的几人未被侵犯，但我也被他无数次看光了身体，我已经配不上谢公子了，我活着只是为了再去一趟灵湖城告诉谢公子我并不爱他，让他别再等我，娶一个比我更美丽更善良的女子成亲，别被我给耽误了大好的青春时光。”
说到这里王婉已经泣不成声，但还是坚持着说完：“做完此事后我就回去偷偷的看一眼父母和哥哥的样子，然后自行了断离开这个世界。”
“虽然......我好想知道是哪个女孩有那么幸运，嫁给了谢公子，我好想知道，谢公子成亲的样子，我好想知道，我父母安享晚年的幸福样子，但这一切我都已经不配看到了。”
止声。王婉已经说不出话来了，蹲在地上低声的哭泣。
她一蹲下，雨永凡能清楚的看到更多不该看的，但雨永凡沉默，没有去注视，而是捏紧了手中的拳头，身上的愤怒就快要抑制不住，为她的遭遇感到不贫。
“公子，小女子李玉有礼了。”
“你们不用行礼，直接说便好。”雨永凡的喉咙里发出一道沙哑的声音。
李玉听这声音如此沙哑，差异的抬头看了一眼愤怒的雨永凡，雨永凡此时捏紧的拳头不断的颤抖着，身上的愤怒仿佛要凝成实质一般，那平静且帅气的脸庞下到底有多么的善良，为了她们居然愤怒至此。
“滴答，滴答。”
李玉的眼泪落地，她本很少哭泣，自己每次主动第一个上前给岩削侵犯，还说出那等淫/秽的话语，那是因为她觉得自己的身体已经脏了，不如保护那些还没被侵犯的少女。
李玉其实很反对王婉的信念的，她已经不再相信男人，认为男人都如岩削那般邪恶，但那是王婉生存下去的希望，她也没有去跟她争论什么，她肮脏的身体已经不求哪个男人会对她表达一分的善意，她只求女子自强，女子之间相互帮助，她看不起王婉的生存之道，因为到她们最后能靠得住的，不还是同为女人的她吗？
但现在李玉动摇了，看见眼前的男人她动摇了她最内心深处最坚定的信念。
这个世界，还是有好男人的。
“好的公子，那我便不行礼了，你们后面也都不要行礼了吧。”
李玉虽然不断的流着眼泪但脸上却是在笑，发自内心的笑，感动的笑，还是有男人会对她发出善意的，还是有男人会为她心疼的，感觉还是有男人会为她的故事愤怒的。
如此优秀的男人让她解开了心结，她开心的笑了出来，即使以前遭受了那么多的痛苦，但那又怎样呢？
她们歌姬本就是培养来为男人而活，一生学舞学歌都是为了取悦男人，而且最终都会被玩弄没有好下场，现在有男人在意了她，在意了如此肮脏的她，为了她愤怒，虽然不只是为她一个人愤怒，但.……那也足够了。
“小女子李玉，本是一贫穷家庭的女子，但就因为太贫穷，父母养不起六个儿女，甚至还饿死了最小的妹妹，因听说歌舞姬很挣钱，我自认姿色过关，便去应答了歌舞姬的招收，从此当起了歌舞姬，几个城奔波表演。”
“其实我在当歌舞姬的过程中早就被各种贵族子弟侵犯过身体，有人说，这对歌舞姬来说很正常，虽然我每次都反抗，但没人会为了我阻拦那些权贵子弟，甚至有时候我在跳舞过程中他们都会直接对我扑上来，在大庭广众之下侵犯于我，每次完事后在我身上丢几个钱币就不了了之。”
“可笑的是，居然还有人羡慕我，因为我有几番姿色，几乎所有的权贵子弟都想来侵犯我，其他歌舞姬看见我这么受欢迎，还在暗中给使绊子捣乱，不过.......谁在意呢？我明明只想安稳的工作挣钱，不是出卖自己的身体挣钱。”
“不过呢，我为了贴补家用都忍了下来。”李玉抬了抬头继续流泪着说道。
“每月，我都把所有钱都寄回家里，我就等着有一天，钱赚够了，家里的弟弟妹妹们长大了，我就去尼姑庵当个尼姑，从此不再踏出世俗一步，结果。还没到一半呢，就被岩削那个畜生给抓到了这里，我可不想死，我还没赚够钱呢，弟弟妹妹们还没长大呢，我怎么能死？我要活下去，我要回家看到弟弟妹妹们不嫌我脏的扑上来叫着我姐姐，我要瞒着父母我过得很好，让他们干农活的时候轻松一点，而我死了，这些都会没有了。”
所以，我不能死，这，就是我要活下去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