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渐微凉,无人能入眠。
大帐里面,灯火通明。人倒是不多,只有司马子如,崔蒿,贺六浑三个人。
崔蒿在大站里面走来走去,显得内心的确有些慌乱。
贺六浑非常理解崔蒿的心情,但是也的的确确被他这样走来走去,晃得坐在帅案后的自己头晕。司马子如完全不受干扰,因为他现在还站在沙盘边上,认认真真的仔细观瞧。
等待其实是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因为你完完全全不知道结果会怎样?而且那种把自己的希望和命运交付给时间,交付给莫名的空间,那种感受,实在是太难熬了。
“崔先生,要不我们坐下来小酌几杯?”贺六浑无奈,只能够提出这样的一个建议。
“这就算了吧,军中不能喝酒,这是侯爷你自己定的规矩。”崔蒿好不容易停下了脚步,用过头来正色回答道。
“规矩就是用来打破的嘛,而且现在你的心思不宁,不如喝一杯,然后才能够更好的发挥自己的思维。”贺六浑现在开始用后世的无赖思维来混淆视听,提出了自己新的见解。
“规矩就是用来打破的?”崔蒿重复了一遍,觉得非常的有道理,然后回过头来问道:“侯爷,在下真的是佩服你,经常会有一些惊人之语。且这些惊人之语,虽然非常的简练,但是意味无穷,符合正反的两极道理。”
贺六浑心中暗笑,自己几千年的文化积累都在脑子里面,怎么还会没有一些惊人之语,只是太多的经验自己不敢说罢了。
司马子如虽然说背对着大家,但是突然间冒出了一句话:“我觉得也是,我们还是喝几杯吧。以前我们做小兵的时候,还不是经常去偷酒喝。”
所以说众人就必须是三个人才能构成众,司马子如在关键时刻的一句话,立马就让大帐里面气氛热烈了起来。
“好吧好吧,那就下不为例啊。”崔蒿这个时候也是典型的心浮气躁,很难坚持住自己的理想和信念,只能随大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