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刚出门楚洛就忘了这茬,满脑子都是收拾包袱去崇善寺的事,把楚誉交代的忘了个一干二净。
他们收拾东西准备去崇善寺,沈陵游还在为磨药奋斗。
磨了半天才磨得像点样子,起码变成粉了。沈陵游较为满意地把药粉装进纸包里,一路小跑着去给楚誉送药,敲了半天也没人来开门。
他以为楚誉出门去了,于是搬了个小板凳,坐在楚誉的院子里斗蛐蛐。
直到天空染上金霞,屋瓦一片粉红,沈陵游看着夕阳一点点落下去,撑着脸又开始发呆。
楚誉还没回来,他没在屋子里磨药,也没有浇菜,到现在也没回来,难道说他的两副药都是给自己买的吗。
也有可能,万一他想吃两次以防风寒复发呢。
沈陵游垂下脑袋,有些失落地用手指轻轻戳弄蛐蛐的须儿,小声嘟哝着什么,然后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另一头,城门前,马蹄扬起阵阵的尘土,楚誉猛地勒住了马,后面的楚洛跟着停下来。
“怎么了?”楚洛疑问。
马儿在原地打了个响鼻,被楚誉手中的缰绳拉着,也有些迫不及待想冲出城门去撒野。
楚誉抬头看向他,问了一个楚洛完全没想到的问题:“药给他吃了吗?”
这个他,很明显就是沈陵游。这时候楚洛才猛地想起来,药早就忘在不知道什么地方了,他琢磨了一下,还是没想出来放哪了,只好老实答道:“没有,不过沈哥应该会自己买药吧,正事要紧,还是别耽误了时间,先出城。”
可是楚誉却掉了个头,低低地说了一句:“不行。”沈陵游懒,一定不会去给自己买药的。
“不行什么?”楚洛被他突如其来的一句给说蒙了,以为他改了主意不愿去崇善寺。
紧接着就听见楚誉又道:“我去接个人,等我。”
“接个人??”楚洛满头问号,看着楚誉扬鞭离去的背影大喊:“你接谁啊!”
楚誉回头,发丝被染成柔软的颜色,夕阳照在马匹上,亮着淡淡的光泽。他看了一会儿,伸手在马儿脖颈上轻轻摸了一把,冲着楚洛,却似是说给自己听的:“一个不想扔下的人。”
说完便冲了回去,留楚洛一个人骑着马欣赏他的背影。
“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被人秀了。”楚洛摸了摸自己的马,说道:“还是你对我好。”
马儿在原地盘旋,有些嫌弃地撇开脑袋,躲开楚洛的魔爪。
切,它才不喜欢这个蠢蠢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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